嶽思敏瞧著江晨玨對楚之音的好,心底酸澀得厲害。以前她頂頂瞧不上楚之音,現在卻覺得她是京城所有女人中,命最好的一個。
梁豔娥跟在嶽思敏身邊,瞧見太子圍著楚瀟瀟轉,眼底有羨慕,有委屈,唯獨不敢再鬨騰。
娘親說她的出身配不上太子哥哥,她是梁太傅府的嫡女沒錯,可她爹爹就是個沒有什麼能力,遊手好閒,沾花惹草的貴公子。
既無高官厚祿,也沒建功立業,這樣的人不配做國丈,她也不配做什麼太子妃。
不像楚瀟瀟,她爹爹是護國公。這樣的人家出來的女兒,才配得上太子哥哥。
要是她一意孤行,娘親會不要她,把她丟給祖母撫養。
祖母對她是好,可有時候也對她橫眉豎眼凶巴巴。她不要去祖母的院子,她還是喜歡娘親。
為了娘親,她不要太子哥哥了,給楚瀟瀟就給楚瀟瀟吧!她有娘親就好。
畢竟才五六歲的孩子,根本不懂什麼,就覺得太子哥哥是個玩具,應該歸她所有。娘親不讓她要,她也可以不要。
嶽思敏今天來護國公府,就是想見楚之音一麵,很想問問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事的。連她都不知道呢。
找了一圈,看見楚之音坐在那邊花園的涼亭上,她也走了過去。
“楚之音!你這麼小心翼翼是懷上了?”
抬頭見是嶽思敏過來,手裡還牽著女兒,楚之音的目光快速掃了一遍周圍。還好,還好,瀟瀟不在這裡,她真怕梁家那女兒又欺負她家瀟瀟。
“我在問你話呢?你在看什麼?”
嶽思敏走過來,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語氣平和,嘴角帶著笑。
楚之音尷尬一瞬:“沒看什麼,謝謝你今天能來參加我大侄子的婚宴。”
“我是來找你的。”嶽思敏將聲音壓低了不少,“你說的事我查過了,跟你說的一模一樣。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梁府的秘密的?”
楚之音心想,我當然是聽我家瀟瀟說的了?可這話怎麼能告訴你呢?心思念轉間,她同情地看著嶽思敏。
“是你問我才說的,告訴你也無妨。”打算編個瞎話糊弄過去,“這事是以前張春榮告訴我的。”
“張春榮?張家公子?他是怎麼知道的?”
嶽思敏心驚肉跳,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有臉活嗎?
反正張春榮已經離開了京城,到底啥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楚之音大膽地接著編。
“他說是梁公子喝醉酒哭著說出來的,當時好幾個人都在場,大家都喝醉了。張春榮去得晚,沒怎麼醉,聽了個清清楚楚。
回來當個笑話說給我聽,他知道咱們不對付。如果那天你沒咄咄逼人,我是不想說的。”
聽言,嶽思敏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雙手死死扯住手裡的帕子,差點沒扯碎了。
姓梁的就是個畜生,她受了屈辱,他卻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
這是要逼死她嗎?
“不,之音!謝謝你告訴了我實話,不然我稀裡糊塗被梁家騙了一輩子。”
話音落下,嶽思敏的淚也跟著落下,一旁蹲著看花的梁豔娥很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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