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氏“……”
她被張苞一係列眼花繚亂的操作給整蒙了,再看坐在案前的兒子,哪還像個戰場征伐的將軍,分明是個虛頭巴腦的書生嘛。
該死的麋靈玉,把我兒子帶成啥樣了?
夏侯氏沒好氣的說道“茶葉扔進杯裡,開水倒進去泡了不就行了嗎,乾嘛要玩那麼多花裡胡哨的?”
身為將門虎女,夏侯氏還是喜歡直來直去,那種複雜的泡茶手法看著矯情。
張苞端起一杯遞到夏侯氏麵前說道“不知道,靈玉說這樣泡比較優雅,嗯,可以多賣點錢。”
“那個臭小子怎麼淨喜歡整這些有的沒的。”
沒等夏侯氏開口,熟悉的破鑼嗓子便從門外傳了進來,母子倆抬頭發現正是張飛。
張飛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前,端起杯茶一飲而儘,不悅的說道“苦啦吧唧的有什麼好喝的,我在門外看你半天了,你那泡茶手法以後彆再用了,把自己整的娘們唧唧的,傳出去讓人笑話。”
他們父子倆都是猛將,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是猛將的行事風格,扭扭捏捏的成什麼樣子?
張苞沒有反駁,而是問道“爹,感覺茶的味道怎麼樣?”
張飛搖頭道“不怎麼樣,苦啦吧唧的哪有喝酒舒坦。”
張苞沒好氣的說道“突然發現靈玉評價你的話特彆對。”
張飛虎眼一瞪,不悅的問道“那小子說我什麼了?”
張苞端起茶杯搖頭道“你不會喜歡聽的。”
張飛冷哼道“彆逼我抽你,快說。”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張苞幸災樂禍的笑道“靈玉說你野豬品不了細糠。”
“呃……”張飛氣的吹胡子瞪眼道“這個混賬玩意,我收拾他去。”
說完就要離開,夏侯氏連忙攔住他勸道“靈玉在南中呢你上哪收拾去,你們爺倆許久不見好好聊會,我去做飯。”
很快廳中便隻剩下他們父子二人,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氣氛有點尷尬。
大漢的父子關係比較奇葩,大多數父子之間基本沒有共同語言。
過了許久張飛才沒話找話的說道“剛才回來的路上聽百姓在嚷嚷什麼南中大捷,七擒孟獲,你們把孟獲擒了七次?”
提起這個張苞來精神了,擼起袖子興奮說道“爹你是不知道,跟著靈玉打仗簡直是種享受啊,啥心都不用操,按照他的命令執行,然後等著收戰功就行。”
張苞口若懸河的說了半個時辰,聽完他們七擒孟獲的經過,張飛神色複雜的說道
“先誘敵深入,再穿插迂回斷其後路,再不斷拉扯消耗敵軍的耐心和體力,從而搞崩敵軍的士氣,靈玉這一套玩的是越來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