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胤將酒杯重重地擱在案上,酒水濺起沾到衣袍都顧不得了。狠狠地攥著拳頭,墨胤決定,一定要找個機會把墨胤狠狠從高位摔下來!
粉衣女子被繳了武器,很快被侍衛們押住。
而就在粉衣女子要被押走的時候,墨胤忽然起身“慢著!”
眾人看他,不明白他又有什麼幺蛾子。方才出這麼大的事情,隻有他一個人在悠閒喝酒,這會兒卻又有什麼事情?
如此易容
墨胤走到粉衣女子麵前,伸手抬起粉衣女子的下巴,想讓那粉衣女子同自己對視,被粉衣女子狠狠甩開。
然墨胤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的下巴重新抓住,嘴角上揚透著諷刺“怎麼?被逮住了不服氣?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而他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著,仿佛在細細審視女子的臉,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一些答案來。
粉衣女子瞥了墨胤一眼,便不屑地彆過頭去“要殺便殺,廢什麼話?想從我嘴裡套出話來,除非我死!”
“簡直太囂張了……”
“真是的,都被抓住了還這樣……”
見刺客被抓住,席間眾人放下一顆心的同時,也開始忘記片刻之前自己對於這刺客的恐懼,開始紛紛對其指指點點起來。
白璃皺著眉頭,將那些碎嘴的又下意識看在眼裡。
“死?”墨胤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嘴角一斜便一臉鄙視,“落在本宮手上,死是最容易的一種,你想不想試試看四十六種刑罰?比如說其中一種……本宮先讓人把你的膝蓋骨敲碎……”
席間的女子一聽這麼殘忍,都開始小聲驚叫出聲。
然墨胤的描述還沒有結束。隻見他仿佛十分得意於他的刑罰似的,滿臉陶醉地繼續道;“把你的腿骨敲斷……然後再接上……接著再敲斷,再接上再敲斷再接上……哦不,如此幾次之後,就再也接不上了……”
“魔鬼……”
粉衣女子狠狠地瞪著墨胤,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是的,墨胤,在南軒國,一直以來都是魔鬼一樣的存在。他最出名的,同君晏截然相反,是殘忍,是陰狠,是張揚,是極度自卑下的極度自負。
粉衣女子動動牙關眼看就要咬下——墨胤猛地掰住女子的牙關,眼中犯狠“怎麼?想死?沒有本宮的命令,你怎麼敢死?”
粉衣女子狠狠掙紮,卻奈何墨胤手勁很大,大得幾乎要將她的下頜捏碎!
“讓本宮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墨胤一手掰住女子的臉,另一手猛地伸向女子的發間,粗魯地摸索一陣之後,忽然狠狠一扯,便扯下一張製作精良的人皮麵具來!
眾人一陣嘩然!
然下一刻,看著粉衣女子麵具下的臉,認得這張臉的人再次呆住。
就連白璃,看著這張臉,都忍不住皺眉。這不是前夜假扮姬槿顏的青衣麼?
她下意識看向君晏。可青衣不是被君晏帶走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鬨出了這麼一場鬨劇?
“是你?”席間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謔”得一下站起來。
白璃皺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前夜她出國師府的時候撞上的兩個人之一,也正是當日在萃華樓指認青衣為姬槿顏的那人。
“老蔣,你認得她?”果然,接下來說話的便是當日同老蔣並肩而行的人——白璃從他們的身上撈下來十七兩銀子過,自然認得。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撞到君晏的殺人現場。
而被殺的那個人,如果白璃沒有記錯名字的話,似乎姓的王。
“老王,我當然認得她,她就是那天在萃華樓假扮女王的女人!”老蔣指著粉衣女子,麵上的憤怒將橫肉都撐了起來。
他的這一句話,就像重磅炸彈詐響在整個大殿。
大家早就聽說當日有人假扮女王在萃華樓當眾獻藝,差點讓人以為他們南軒的女王已經自甘墮落,甚至群起而攻之喊出了不要這個女王的口號,一時之間“青樓逼宮”成了南軒國人一傳十十傳百的談資。
而現在,這個罪魁禍首,竟然會再次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刺殺北疆世子,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她想乾什麼?
眾人一時之間隻覺得細思恐極。難道南軒國多年來的平靜,就要被打破?
“這怎麼可能?”這時那老王也站起來,再次扔下一顆重磅炸彈,“那假扮女王的,不是已經被君大國師給帶走了麼?老蔣,你莫不是看錯了吧?”
這一顆炸彈落下,整個大殿頓時再次沸騰起來!
眾人的目光都開始紛紛向君晏聚集,揣度之聲漸起。假扮女王的青衣被君晏帶走,可是才不過幾天之後,此人就出現在這樣重大的場合,而且,還刺殺北疆使臣,招招致命!這說明了什麼?
難道這個女人,竟然從君府跑出來了?以君晏的能力,竟然看不住這個女人。君晏的實力,大不如前了?
“這……”老王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明顯的指向性,白了臉色看向君晏,也不知道自己說出去的話收回來還來不來得及。
這頭老王捂著嘴顫抖著坐下,隻希望君晏不要記住這話是他說出去的,而那頭,墨胤已然冷哼一聲,指了指被扣住的青衣,看向君晏“左大國師,難道,你就不想給我們大家解釋解釋麼?這個在萃華樓假扮槿顏的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所有人瞬間看向君晏。
而這個一向俯視眾生的男人,儘管在這麼明目張膽的指控之下,依然保持著他一貫的冷然。
一身墨袍,君晏依舊單手背剪。他深邃而不動聲色的眼眸,看向墨胤“右國師,想聽什麼?”
那淡然的語氣,仿佛在問“右國師,今天中午咱們想吃什麼?”
墨胤看著君晏那種千年雷打不動的模樣,心裡一股無明業火便要上來。他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先是假扮姬槿顏,現在又刺殺北疆世子,簡直罪不可恕!”
君晏卻隻涼涼地看著墨胤“然後呢?右國師還想說什麼,不妨都說出來。”
“說出來?”墨胤冷笑一聲,“君晏,我說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本宮隻是怕說出來,你的人頭,就要落地!”
大殿中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右國師這話究竟什麼意思?就算左國師看不住人,也不至於就要被指認死罪吧?
君晏依舊立在大殿中央,仿佛未曾聽見眾人的猜疑,渾身的巋然氣度仿若雪山,不容侵犯。
隻見他冷冷地看著墨胤“願聞其詳。”
白璃在一邊暗暗皺眉。君晏這是在做什麼?誘敵?這個青衣此刻出現在這裡,怎麼說的確都透著一絲詭異。
事情,似乎當真有一種撲朔迷離的味道。而墨胤言辭鑿鑿,恐怕不僅僅隻是想要懷疑君晏的實力吧?
果然,墨胤一指青衣,眼中的一絲瞬間消失的狠戾沒有逃過白璃的眼睛“這個女人,之前假扮槿顏的時候,明明已經被你帶走,現在卻在這裡刺殺北疆世子。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你一招就將她製住。可是,她還是從你的君府逃出來了,這說明了什麼?君晏,本宮懷疑,根本從一開始,她就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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