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的嚴重性,可是關乎到整個南軒的存亡了!
一邊的護國公白起,默默地看著這一切,這會兒目視前方冷冷道“兩位國師,今日之事究竟如何,還請查個水落石出。我南軒王族,難道竟到了這等危機四伏的狀態麼?若是兩位國師未能擔負起我王族安全的責任,就請另擇他人!”
說著,白起一個甩袖,帶著白氏一族率先下了祭台。從始至終,除了一開始,白起壓根兒就沒有多看白璃一眼。
攝政王昊天亦依次看了看君晏和墨胤兩人,甩袖而去。
墨胤看著白起和昊天依次離開的背影;“這兩隻老狐狸,出了事情,就隻會推卸責任,躲得比誰都快!”
一邊的白璃本自動將自己偽裝成一個透明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撇了撇嘴,墨胤嘴上這麼說,但是下一刻,說不定也是跑路的吧?他肯在這時候站處來同君晏一起承擔這個責任?
果然,下一刻墨胤便斜了君晏一眼“既然右國師話都放出去了,那本國師也等著好消息吧!希望大年夜的宮宴不要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女王大人的命,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好!”
說著,墨胤亦順便賞了白璃一個斜眼,轉身離去。
隻是他轉身的瞬間,腦子裡才回放方才看見的白璃嘴角了然的笑意——那種笑,可不是姬槿顏會有的,仿佛看透了一切,一切儘在掌握。
墨胤猛地回身,白璃卻隻剩眼神空洞,仿若姬槿顏遇到重大事情時候的事不關己。
墨胤扭頭,一定是他看錯了。這些事情,常年撫琴作畫的姬槿顏怎麼會懂?
“你真的放長線釣大魚了麼?”白璃走到君晏身邊,“那你怎麼不直接派人進墨府去搜?”
封翊搖了搖空空的酒壺,走過來“君晏可沒這個權力……”
“我知道,”白璃看著墨胤離開的背影,“可是我有啊……準確地說是姬槿顏有,借此端了墨胤豈不好?到時候墨胤到了,國叔就可以順利回到國師的位子上來,說不定姬槿顏就回來了呢?”
封翊無奈一笑,舉起酒壺才要喝一口,才又想起來已經空了。
“如果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封翊朝君晏擺擺手,亦離開了祭台。
一身白衣,白玉石階襯著封翊離去的背影,明明是個美男子,白璃卻看出了滄桑。
祭台之上不知何時起了風,揚起白璃正紅色的緙絲長裙,亦揚起君晏那深沉的墨色袍子。一紅一黑,仿若最好的搭檔。
半晌,君晏才道“墨胤暫時還殺不得。昊天用他來平衡同本宮的權利,本宮亦需要墨胤來擋住昊天一部分的視線;若是墨胤死了,昊天的矛頭便會立即指向本宮,到時候必須爭個你死我活,本宮亦沒有閒暇再去看暗處……”
“暗處?”
白璃看向君晏,還想問時,君晏看向白璃,做了個微微搖頭的動作,伸手,示意白璃扶著他。
白璃看了眼君晏修長而有力的手指,還有那微微起著薄繭的大手掌,伸手搭了上去。皇宮,四處都有看不見的眼睛,更不缺看不見的耳朵。有人能瞞著君晏的眼睛在香爐裡埋下炸藥,定然不簡單。
而另君晏都如此謹慎的人,會是誰呢?和七年前小白璃偷聽到的事情有關麼?
白璃上了馬車,才想坐下,身後君晏的手忽然一用力,白璃忙回頭看向君晏“怎麼了?”
君晏卻未鬆手,隻道“你先回去,此事本宮還需查探一番。”
本想同君晏說說她那日回想起來的小白璃的夢,既然君晏有事,也隻好往後推一推。
“好啊,你去吧,”白璃並沒想其他,“這本來就是你的職責。”
說著,白璃便要抽手,可君晏卻仍緊緊地捉住她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白璃疑惑轉眼,便看見君晏深邃的目光緊緊地鎖著她的,其中深沉如海的波濤,仿若有一輪清晰照亮一切的月冉冉升起。
白璃心思一動,卻不知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
“近日不太平,莫到處亂跑。”
半晌,君晏卻隻道。
雖然封翊說了,距離產生美,可是最近頻頻對著白璃的匕首和箭,都讓他嗅出了一絲白璃不明白的陰謀味道。上位七年以來,暗中同各種勢力搏鬥的他,終於也開始感覺到什麼叫做害怕。
人說刀劍無眼,在他君晏眼中,刀劍卻不是罪可怕的。那偷偷隱藏在香爐之下的火藥,還有這些頻繁躲過他的眼線埋在人群中的殺手,儘管他都攔下,都阻止,可他不知道如果他不在,白璃還會出什麼意外。
那種七年前就隱藏的陰謀,似乎有漸漸回來的意思。若是從前,他一個人麵對這樣的危險,哪怕是槍林彈雨,他都不會眨半下眼睛。
可是如今他多了一個人要保護。
而這個小妮子,總是從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兒消失,想跟都跟不上。逃開他的視線,他怕保護不了她。
白璃雖不懂君晏心裡深深的擔憂,卻也隱隱感覺到君晏的關心,畢竟方才那堆炸藥,的確能攪得南軒天翻地覆。
“放心吧,我這回哪兒也不去,就在君府等你。”白璃笑得一臉沒心沒肺,就怕她跑了,她能跑哪兒去?再說了,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她會保護自己的。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怕什麼呢?
隻是後麵的話她就沒同君晏說了。畢竟君晏也還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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