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國師誘妻入懷!
“穆言,你給本宮回來!”
君晏一句話出口,淩霄殿中的隱衛統統出動,就連淩霜,還有暗處的土影,一齊擋在了穆言的麵前,阻止穆言將白璃帶走。
土影一向沒什麼好臉色,淩霜戴著麵紗,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她的眼神,卻如同君晏一般冰冷。
自從主子向白璃姑娘表明心意,所有隱衛都將白璃姑娘視為了君府的女主人,而不再是那個被國師大人綁回來假扮女王的小女孩兒。而不論是從這兩個角度的哪個出發,穆小神醫現在都不能把白璃姑娘帶走。
穆言眼神一冷,海青色的袖子猛地一揮,便朝土影和淩霜擊去!
君晏英眉一皺,墨色身影一閃,便抬手擋住了穆言的攻擊,隨後對著土影等人“都下去!”
“主子?”淩霜似乎還有些顧慮。穆小神醫這是真的出手了,看樣子不會輕易把白璃姑娘讓出來。
“下去!”君晏麵色愈冷。
淩霜等人相互看了一眼,躬身而退。
穆言狠狠甩袖,一手拉著白璃,看也不看君晏一眼,卻也沒有再固執往外走。
白璃看看君晏,君晏麵色冷然,又帶著一絲無奈。
再看看穆言,穆言臉上一副“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的樣子。
“你們這是乾嘛呢?”白璃疑惑了。倆好兄弟,這是在鬨什麼呢?上回就為了她的去留小吵了一下,這下子還差點動起手來,至於麼?
且說素纖纖在罌粟的陪同下,捧著特意為君晏燉好的魚湯,興衝衝地來到淩霄殿,卻撞見淩霜等人麵色凜然地從殿裡一窩蜂地出來。
淩霜看見素纖纖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一向冷然的臉色,這回更冷了。真是嫌事情不夠亂呢,這兒又來一個。
罌粟雖有些隱隱覺得淩霜有些不對勁,但淩霜蒙著麵,到底是什麼表情,她並不知曉。於是上前高興道“淩霜姑姑,快跟國師大人稟報,說是我們家小姐來了,特意為他燉了魚湯……”
素纖纖在一旁則做嬌羞狀,看樣子還有些期待。
淩霜朝素纖纖微微躬身“國師大人此刻正忙,不便見客。”
素纖纖麵色一變,罌粟亦同她對視一眼“客?”
在淩霜心裡,她素纖纖對君晏來說隻是客?從前淩霜對她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還是說,太久沒見了生疏了?
淩霜仍舊冷著臉,未有更多的表情。素纖纖,不是客,難道是主不成?這些個女子,怎麼都喜歡先入為主?
就隻有白璃姑娘,國師都多少次暗示她可以把這裡當家了,她還是一次又一次想往外跑。唉……
素纖纖咬了咬嘴唇,道“那……我知道君大哥是很忙的,但這是纖纖特意從黑水河帶來的黑水魚,很是補身的,這都已經燉好了,不知道淩霜姐姐能否……”
淩霜看了看罌粟手中拎著的食盒,倒真有一陣魚的香味兒迎麵撲來,在這冬日裡滿天滿地的雪氣中多少帶來一些溫暖的感覺。
隻是現在……淩霜一想到方才殿中的火藥味,這可不是喝湯的好時機。
“不好意思纖纖姑娘,國師此刻正忙……”淩霜依舊躬身,沒打算讓素纖纖進殿。
“君大哥他真的很忙嗎?”素纖纖黛眉輕皺,“好吧,淩霜姐姐,既然國師大人這麼忙,纖纖就不進去打擾了,隻是這魚湯,還請淩霜姐姐代為傳達,就說,纖纖已經來過了。淑靜苑晚上也準備了晚宴,還請君大哥忙完了,過來一聚……”
說著,素纖纖也不管淩霜答不答應,便示意罌粟將那食籃送到淩霜手裡,然後轉身便走。
“誒……”淩霜還想追上,但她看著素纖纖離去的背影,還是住了腳。
“姑姑?”一邊的白衣侍女上前,似在問要不要通傳國師大人。
淩霜將那食籃遞給白衣侍女接了“溫著吧,無論如何,國師的確愛喝魚湯的。”
“是……”白衣侍女應了,款款而去。
淩霜看著淩霄殿,難得有些擔心。
淩霄殿中,氣氛一度凝固,安靜得能聽見香爐裡香片燃燒的聲音。
還有淩霄殿外的風雪,撲簌簌而紛紛揚揚。
“師兄?”白璃拽了拽穆言緊抓自己的手,疑問。
穆言這才轉身“璃兒,你不能留在君府了,這裡太危險,快跟師兄回去。”
“危險?”白璃看向君晏,“君府危險麼?”
“璃兒,你在君府又是落水又是中毒的,這裡還不危險麼?”穆言好看的臥蠶眉皺起,他看著白璃的眼,滿是擔憂。他的璃兒,就是太單純太好騙了。
“中毒是因為……”白璃瞥了君晏一眼,當初中毒的時候,的確那毒藥是君晏親手給塞進她嘴裡的,可是那時候君晏不是以為她中毒未解麼?結果以毒攻毒,她就慘了……
“落水是因為……”白璃皺眉,落水,她自己也有一半責任,就像君晏說的,如果她自己不去應墨采青的邀,也就不會落水——當然了,這和解決暈車就不上車的方法是異曲同工的,屬於一個不好反駁的悖論。可仔細一想,還是有些道理不是?
“總之這些不能全怪君晏……”白璃道。
“璃兒!”穆言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關乎生命危險,璃兒卻說這些不能全怪君晏?她是不是昏了頭了?
“這些的確都是本宮的錯,”君晏看著白璃有些糾結的小臉,主動承認,“可這不代表本宮沒有能力照顧好璃兒。”既然白璃是在他君府出的事,無論事情起因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推脫責任。
可這不代表他會輕易放手,將白璃推給穆言。
“君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穆言轉向君晏,“你怎麼這麼固執?那些人已經找上你了,現在你就是他們最大的目標,璃兒在你身邊,就很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質疑,你確定你有能力保護她?!”
君晏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寒光“隻要璃兒肯留在君府,我君晏定然以命相護!”
白璃看向君晏,心口一撞。
君晏那深刻的五官,緊抿的薄唇,無一不體現出他的決心。
那堅定的語氣,仿若一句最原始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