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提到穆言,白璃不知為啥就有些心虛了“那個,以後碰到小童的時候跟他說,以後就彆叫我師娘了哈……”
小玉兒偷偷一笑,“哦”了一聲。
“對了,小玉兒,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那天,你到底是被誰追殺?”白璃繞了一圈,終於又想起來這一茬,便問。
“啊,想起來這個我就生氣,”為了表示自己生氣,小玉兒甚至擼起了袖管,“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紈絝子弟,看到老娘的美色,竟然敢調戲老娘來著。老娘一個氣不過,就想起小姐以前教的,直接踢了人家傳宗接代的……”
很顯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玉兒跟著白璃久了,連性子都變得彪悍了。可是到底是這個時空的女子,說到那個傳宗接代的,耳根子還是微微有些泛紅。
再看白璃看著她的打趣的目光,頓時麵色更紅了,囁嚅道“然,然後我就被人給追殺了……”
“乾得好,”白璃拍了拍小玉兒的肩膀,“怪不得人家要追殺你了。不過我家小玉兒如今當真出落成一個美少女,這將來你找對象找郎君我可不愁了。就是這性子學得太像我了,值怕沒男人敢要你啊……”
“那……”小玉兒一想,“那找一個左國師這樣的唄?您為什麼就有人要?”
“咿……”白璃“嘖嘖”兩聲,“我的小玉兒真是長大了,前兩年同你說這個,你還一臉嬌羞,現在竟然半點都不避諱了?左國師對我好吧?你羨慕來著?可是君晏這人,天下獨一無二,你可不許跟我搶。”
小玉兒瞪大眼睛“小姐你在胡說什麼呀?小玉兒可沒這個意思,小玉兒怎麼敢跟您搶國師呢?莫說小玉兒對國師高攀不起,就說小玉兒這樣的,國師也不看啊。國師如今心裡眼裡,恐怕就隻有小姐了,小姐您就放心吧。再說了,誰敢跟您搶男人,那不是死路一條嗎?”
“那倒是,”白璃“認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後點點頭,“茫茫人海,天下男人千千萬,能看上一個多不容易啊?還得人來強搶,絕對乾掉她!”
“我啊,”小玉兒手指繞了繞,“也不要左國師那樣的,就是隻要對我好就行了。要是能有國師對您的一半好,不,一半的一半好,我就知足了……您是不知道,國師他……”
“君晏怎麼了?”雖然小玉兒收話收得快,但白璃耳尖,能沒聽見嗎?當即就抓過小玉兒,用目光“拷問”。
“那個……”小玉兒揪著眉頭,覺得自己這下闖禍了,“沒什麼的……”
“真的沒什麼?”白璃逼近小玉兒,裝作狼亮出自己的獠牙,“你要是敢不說,我就把你……”
“可是少爺說了不讓說的……”小玉兒有些害怕。
“你現在是我的人,你告訴我,我不告訴他,他不會知道你說過的,快說快說,君晏到底怎麼了?”白璃掰著小玉兒,生怕小玉兒飛了似的。
現在誰要是跟她說君晏,她絕對能把耳朵豎起來兩米。
好吧,她承認她在愛情當中是沒有誌氣的那種。可是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要誌氣乾什麼?關心他,愛他,當然想知道他的一切。
“好吧……”小玉兒內心似乎掙紮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被白璃說服,“其實這幾年,少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君府來,是為了給國師送藥的。”
“送藥?”白璃柳眉一皺,“君晏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小玉兒搖搖頭“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其實那日也是我無意中看到少爺的藥的,少爺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就囑咐我不要說出去。至於那東西是治什麼的,我還真沒看出來……”
“那你看到那藥長什麼樣?”白璃追問。君晏的身體,她有時候和他挨那麼近都沒看出來。想要摸人家的脈搏,人家肯嗎?那麼清高的一個人?
隻不過,她就是覺得君晏的體質很奇怪,這麼冷的天,竟然還怕冷的。而且他身上的那股子冷香,到底是什麼?
——這便是她今夜問君晏能不能到滄海樓的原因之一。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淩霜臉上的“胎記”。
小玉兒依舊搖頭“少爺把它裝在一個瓶子裡,我什麼也沒看著。不過聞著,好像有一種花兒的味道……”
“花兒?什麼花兒?”白璃想到君晏身上的冷香,可她並沒聞出那花香是什麼。小玉兒從小在藥王穀長大,在這方麵說不定能比她還要專業。
果然小玉兒想了想“這種花的味道,好像我小時候聞過,可是這種花很難找的,好像是剪秋蘿的一種,具體叫什麼名字很奇怪我沒記住,就隻記得它香味很弱,而且隻生長在懸崖邊上,想要找這種花,可能得冒生命危險的……”
“懸崖邊上的剪秋蘿?”白璃雖然讀過很多醫書,但這種花她的確未曾讀到過。而且這種懸崖上的剪秋蘿叫什麼名字都不可考,就更不可能在醫書上找到它。
就隻知道這藥中的一味,而且還不太明白的,更不可能反推到君晏身上究竟是什麼病症。
要不然,直接去問師兄?他能藥,至少知道君晏的病是什麼。一個病治了這麼多年都不好,肯定得有問題的。
白璃心裡暗暗想著什麼時候去找找穆言。
翌日,天晴。
日光卻不暖,照在人身上整個人都在發光。可就是不暖。
白璃在君晏的馬車裡,下意識地搓搓手,完了趕緊把手捂起來。然君晏已經看到了。
“冷?”君晏抬眼,好看的英眉一皺,見白璃搖頭,便從座下的格屜裡翻出一隻毛茸茸的東西。
那是一隻看起來像狐狸又像貓動物,渾身白絨絨的毛色,一看就是君晏的風格——又潔癖的他,必須得要有乾淨的東西在身邊,否則,他會讓這小東西上他的馬車?
才怪。
“這什麼呀?”白璃嘴裡問著,麵上已經露出十分興奮的模樣,那小東西的利爪都被君晏貼心地剪了,一看到白璃,一雙賊亮亮的大眼睛倒是有些防備地看著她。
它蹲在抽屜裡,不管君晏怎麼撩它,它都待在那兒不肯出來。
“黑木崖上帶下來的,狸貓的一種,有靈性得很。”君晏撓撓那小東西的脖子,那小東西十分舒服地眯了眯眼,可還是不吃君晏這一套,仍舊對著白璃十分有戒備,脊背挺著,那雙眼睛眯起來的時候依然充滿了戒備地望著你,好像你隨時都能把它的肉給吃了似的。
不,好像它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你一口似的。而它的喉嚨裡,發出了威脅性的“咕咕”聲,反讓白璃笑了起來。
“這小家夥看起來不大喜歡我啊。”白璃嘴上這麼說,卻試探性地伸出手去。結果人家很嫌棄地瞅了她一眼,窩到抽屜的裡端,隻用白白胖胖的小屁股對著白璃,看得白璃哭笑不得。
可是白璃聽到君晏喊那小白胖子的名字的時候,頓時不乾了。
隻見君晏薄唇輕啟,喊道“小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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