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都不過是這一顆珠子惹的禍。
她甚至有種毀了這東西的衝動。
因為如果不是這東西,君晏也就不會成為孤兒,不會這麼痛苦,且這痛苦到今日還未曾退去。
她又如何肯在君晏的傷口上撒鹽呢?
“要不算了吧。”一向說一不二的白璃,頭一次因為君晏而妥協。一向做事乾脆利落的白璃,頭一次優柔寡斷。
“傻瓜……”君晏心頭一軟,伸手摸摸白璃的頭,聲音都不自覺軟了下來,“本宮不是說了,這君府的東西,你想要的,隻要本宮給得起的,就都是你的。本宮同你說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本宮的過去。而本宮的未來,是要和你一起度過的。過去的痛苦,終究會過去,隻是需要時間去緩解。小家夥,你願意做本宮的解藥嗎?”
君晏的手掌心難得溫軟,在這莊嚴而神聖的地方,君晏問;“小家夥,你願意做本宮的解藥嗎?”仿佛一個誠懇的邀約,鄭重的請求,在他將心裡不輕易顯露人前的傷疤用力撕開以後。
白璃鄭重點點頭“當然!”
“我想聽你說我願意。”君晏壓抑著心底的狂喜,得到小家夥的肯定,是件多麼激動人心的事。過去的疼痛,過去的恨,和小家夥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白璃用力點點頭,輕笑;“我願意!我白璃,願意做君晏的解藥。”
那一笑,仿若春日微醺時新開的薔薇。沒有了大麗花的明豔,更多的是暖心的撫慰,輕得像羽毛,柔得像棉,輕輕擦拭君晏心口多年來一解開就不停淌血的傷疤。
四目相對,如清風共明月,決意共賞似水流年。相擁而立,便成了理所當然的姿勢。赤色與玄色交纏,那一瞬間,時間仿若靜止。
隔著薄薄的衣物,白璃能夠清晰地聽到君晏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給人一種安定而強大的感覺。
“君晏,你怎麼也不問我我拿鮫人之淚做什麼?”白璃靜靜地感受著君晏的體溫,他身上那種淡淡的薄荷香氣,還有一絲茉莉花兒的淡雅,明明是一個追求靜謐的靈魂,卻用自己的能力和魄力,為了更多人的安定,犧牲了太多情感,將自己偽裝。
君晏啊君晏,聰明智慧如他,萬一她是個壞人呢?他也這麼就相信了嗎?
“萬一被我騙了呢?”白璃抬眼。
君晏低頭,看小家夥眼中的偷笑。問這個問題,看來純屬小家夥調皮,也不是真的像槿顏那些女子那樣多愁善感的意思。
君晏輕笑,修長的指尖輕輕刮過白璃嬌俏的鼻尖;“被你騙,本宮甘之如飴。”
白璃略略躲過君晏的攻擊,往後揚了揚“咿——這麼甜,真的假的?”如今這家夥真是越發會說情話了。誰還能相信這就是外頭傳說的冷如冰山的高冷左大國師?
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不信?”君晏英眉輕揚,“那本宮可得證明給你看。”
“怎麼證明?”白璃趴在君晏胸口,享受著被君晏包裹的安全感,抬眼有些狡黠地道。原來君晏也是可以幽默可以調侃的。
“要不然……”君晏故意拖長了尾音,目光略過白璃嬌嫩的唇瓣,“要不然咱們來蓋個章吧……”
說著,君晏忽然低頭,作勢要尋她的紅唇,嚇得白璃忙又往後仰,然那笑著的歡愉卻不是假的。
可惜君晏的動作來得突然,白璃本來就靠在君晏身上,這麼一後仰,一個重心不穩,立即後退。
禍不單行,白璃一腳踩上自己難得穿一次的裙擺,立刻重心越發不穩,朝後跌去。
君晏神情一凜,忙伸手拉住白璃的手,用力一收,白璃這才就勢穩住腳步,卻整個人背對著君晏重新被擁入君晏懷抱。
抬眼見君晏關切的神情,還有那皺起的英眉,白璃心頭方才那一刻馬上要摔跤而湧起的駭然情緒頓時化作心中一點溫暖。
再度四目相對間,仿若有些情愫在兩人心頭暗湧。佳人側目,修長的脖頸,白皙的肌膚,亮得像雪耀在君晏眼裡,顯得那唇色越發嬌豔,刺激著君晏的理智。
君晏慢慢低頭,白璃亦沒有躲閃,唇瓣輕觸之際,一切都那麼自然,仿若天邊徜徉的兩朵雲輕輕觸碰,輕輕纏綿。兩人間的唇齒相依,有時候也可以很安靜。靜得仿若能聽見誰心底花開的聲音,靜得仿佛能看見心底湖畔漣漪的蕩漾。
一圈又一圈,再不是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白璃的唇瓣柔軟得嚇人,君晏小心翼翼間,卻越發清晰地感覺到白璃的溫度,將心底的輕火越發燒得旺了。
慢慢試探著前進,小家夥微微張開的河穀,仿若邀請,君晏心底一喜,伸手將小家夥的後腦扶住,舌尖輕輕一探,便撬開了小家夥的玉齒。
一種擁有的喜悅湧上心頭,如火。君晏迫不及待地尋找小家夥的香舌,如同遊魚相撞。
小家夥似乎不太習慣,嚇得略略後縮了縮。君晏忙往前輕探,一卷,怎奈小家夥越發躲得厲害。
君晏心裡喟歎,算了,既然小家夥不太習慣,那還是慢慢來的好。
君晏撫慰著白璃的唇瓣輕輕後退,正打算偃旗息鼓,卻被一調皮的小舌尖輕輕一探!
那令人驚喜的觸覺,瞬間將君晏才用力壓下的情愫陡然點燃。這是小家夥在回應嗎?!
君晏忙又興致勃勃,繼續開始尋找著小家夥,很快便與小家夥碰頭。小家夥不再躲閃,卻有些笨拙,君晏壓抑心底的狂喜,細細地開始調教起來。
小家夥,是他君晏一個人的了。
白璃微微地仰著頭,享受著君晏彆樣的溫柔。相互交纏的兩人,早已忘記了,此地,乃是君家的祠堂,神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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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肉汁終於來了…下一章…嗯…嗯…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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