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旖旎的聲色,在君晏聽來仿佛女子的吟哦,耳畔是她有些無力的嬌喘,君晏隻覺身下一緊,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許是被白璃這個莫須有的未婚夫威脅得差點失去理智,君晏此刻仿若化身狂風暴雨,電閃雷鳴,隻想要將白璃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化成自己的一部分——隻有這樣,才沒有一個人,兩個人,來他的身邊將他的白璃搶走。
隻屬於他的白璃,隻屬於他君晏的女人,隻屬於他南軒國左國師的國師夫人。
沒有人可以將她從他的身邊奪走,就算是鏡水師太也不可以。什麼未婚夫,隻要他君晏不答應,他看誰敢娶白璃!隻要他不答應,他看誰敢將他的白璃從他手中搶走!
就連白璃都感覺到了君晏不同以往的凶猛。此刻的他,仿若一隻被激怒的狼,時時刻刻都想要將她吞吃入腹部。她的唇舌被他占據,被她占領,她的空氣和她的呼吸,也統統都被他奪取。
前所未有的瘋狂,隔著薄薄的門板,白璃差點產生了兩人將要破門而出的錯覺。
就在白璃覺得所有的呼吸都要被君晏奪走的時候,君晏終於從她的唇移開。然白璃才想動,便被君晏一把抱在懷裡,緊緊地,仿佛要揉進自己的身體。
白璃才想要掙紮,君晏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彆動!”
帶著一絲隱忍,兩個字仿若從君晏的胸口傳出,在她的耳邊嗡嗡作響。
白璃清晰地感覺到君晏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他在儘力壓抑著什麼。
隔著薄薄的衣物,從前覺得有些寒涼的君晏的體溫,此刻清晰地傳進她的。而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奇異的花香,儘管被黃酒的香味所掩蓋,卻還是沒能逃出白璃的鼻子。
好在因為這個,白璃的思緒漸漸明朗起來“君晏……”
然白璃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君晏打斷“同本宮回府吧……”
“好,”
君府,流槿苑。
牆外。
眾隱衛聽著流槿苑內傳來白璃的叫聲
——
“啊……痛啊君晏,你就不能輕一點嘛……啊啊啊君晏你丫的懂不懂得憐香惜玉……”
——個個兒地獄想離這兒遠一點。
雲影更是鐵青著臉守在門口,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離開。
主子下回做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的時候,能不能先下個命令,讓他們都離遠一點?這麼不尷不尬的距離,就讓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在外頭吹冷風地聽著,多不好啊?
想看,又看不得……
唯有土影鐵著臉立在牆頭,夜色中仿若一尊雕像——不過就是上個藥而已,至於叫得這麼大聲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主子把她怎麼了。
真是鄉野裡來的丫頭,不懂事!
流槿苑裡,白璃看著自己成功化身兩個豬蹄的手,不敢置信地舉到君晏麵前“喂,我親愛的左大國師,這就是常年征戰的你包紮的功夫?”
“你說什麼?”君晏英眉一皺,看著白璃目光有些危險。
“我說,這就是常年征戰的戰神包紮的功夫?”白璃將兩個豬蹄又在君晏麵前晃了晃。
“不是,本宮是問前麵一句。”君晏看著白璃,仿若一隻藏起尾巴的大灰狼,引誘小白兔做壞事。
“我說……”白璃回想了一下,“喂,親愛的左大國師……”
“親愛的?”君晏微微眯起眼睛,“本宮沒聽錯吧?”
白璃這才知道,原來君晏是在這兒挖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