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一個忍不住笑,差點把眉毛給畫歪了“這不是易容術,這和你們的化妝術是一樣的……”白璃抿了抿唇,她在唇上塗了些淡色的胭脂,這樣就不會顯得她的唇紅得女孩兒似的了。
白璃回頭一看淩霜的麵紗“你的麵紗恐怕得摘了,男裝,卻戴個女孩兒才戴的麵紗,恐怕不行的。”
這回白璃摸著良心沒有要看淩霜臉的意思。昨日她本想趁著讓淩霜給她示範女王吃飯的樣子,結果淩霜吞吞吐吐的,似乎在猶豫,還說什麼自己容顏醜陋,怕驚著她,她就想著,也許淩霜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是果然,淩霜麵上便有些為難。
“沒事,我這兒準備了鬥笠,”白璃順手取出一個帶著麵紗的鬥笠,“你戴吧,我轉過去,不看。”
說著,白璃隻將那鬥笠遞過去,卻果然轉過臉去,而且還閉上了眼睛。
“不過那個說好啊,不是我因為你說的容顏醜陋才不看的,我是看你不給我看我才不看的啊……”白璃覺著,有些人的弱點,就是會成為對方自卑和敏感的原因,彆人的任何舉動都可能引發對方的誤會。所以她多解釋了一下。
而淩霜看著白璃遞過來的鬥笠,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第一次見白璃姑娘的時候,是在淩霄殿裡。那時候白璃姑娘對自家國師不僅沒有彆的女孩兒那樣崇拜,反而說是有點不敬的——在她看來的不敬。畢竟君晏對她來說,就是主子,就是必須都要服從的。
可是白璃姑娘,明明隻是鏡水庵裡頭被人撿來的一個棄嬰,可是卻對南軒國的左大國師並不害怕,而且說話的時候,就好像跟平輩一樣,常常把國師氣得麵色發黑。
她那時候就想,這個女孩兒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她還想,在國師麵前這麼放肆的,一定活不過三天。
可是,白璃姑娘不僅成功地活下來了,而且還在君府住了下來。
甚至,住進了國師大人的心裡。
她從小伺候君晏,她知道君晏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對女子不是不感興趣,可是從小到大,他都在忙著籌劃一件大事,那就是為滅門的君家複仇。
所以他沒有閒暇去思考這些兒女情長。
她甚至覺得,那深藏在國師心底的恨,可能讓國師根本都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在大仇報了之前。
可是自從白璃姑娘出現,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國師從前的冷臉,對著誰都冷言冷語的,甚至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可是現在國師也開得起玩笑了,有時候心情好了還會多說兩句。
尤其是對著白璃姑娘的時候,那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笑意和溫柔,在過去七年裡是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而且她深深地知道,這不是因為白璃姑娘長得像女王的緣故——雖然白璃姑娘長得同女王幾乎一模一樣,可是她的氣質,她的行事作風,幾乎沒有一樣是同女王一樣的。
女王憂鬱,敏感;白璃姑娘開朗,活潑,且大大咧咧。女王安靜,白璃姑娘成天家折騰個不行。才到君府多少日子啊,就把君府完全翻了個翻,好像全都不一樣了。
也變得更有人氣,更活潑了些。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大大咧咧蹦蹦跳跳的女子,卻能細心到如此,知道在準備服飾的時候想到她的特殊。
——儘管,白璃姑娘並不懂得她的特殊究竟在哪裡。僅僅是昨日的一件小事而已,她不想脫下麵紗的小事而已,白璃姑娘就能周全地照顧到她的心情。
這一點,恐怕很多將善心好意掛在嘴邊的人都做不到。
白璃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淩霜接鬥笠,便疑惑地問“怎麼了?快接啊。”她並沒有回頭,沒有睜開眼睛。
“轉過來吧。”淩霜接過鬥笠,道。
白璃回過頭。
淩霜摘下了麵紗,卻並沒有將鬥笠戴上。她的臉,瞬間曝露在白璃的目光中。
但見一朵樣子可怖的紅色花形胎記占據了淩霜的大半張臉。而她沒有被胎記占據的臉,膚色白皙,因為那雙冷靜的雙眸而加分很多。
“太可惜了……”白璃歎息。
淩霜看向白璃“陛下不怕麼?”
“怕?為什麼要怕?”白璃從來都是心裡有什麼說什麼,“不過就是個胎記而已。其實你長得真的很美,如果能把這胎記移掉的話,你的容貌,肯定能驚為天人的。”
淩霜倒抽了一口冷氣,將鬥笠戴上“可是就是不可以。”
太久沒有將自己的真臉曝露人前,淩霜因為方才的一絲感動而邁出了一步,然後就飛快地鎖了起來。
白璃將她的鬥笠擋住“我是說真的。我也是個醫者,這種胎記,我可以幫你試試看。”
淩霜看著白璃,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真的?”
“你怎麼倒忘記了,我成天家叫穆師兄穆師兄的,你可忘了穆言是做什麼的?他的師父又是誰?”白璃親手替淩霜將鬥笠戴上,“你這鬥笠先戴著,其實要是不戴的話,你的臉也是挺好看的,隻是如果你心裡過不了這一關,就戴著吧。總有一天,這胎記會除去的。到時候你再把麵紗啊鬥笠啊的,統統都摘下!”
“多謝陛下……”淩霜一時間有些激動了,儘管她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卻還是聲音有些顫抖。
彆人不知道的,她卻知道得很,她的這塊胎記,自從七年前就跟著她了。她之所以跟著君晏,也是因為臉上的這塊胎記。
彆人都說她是妖女,是不祥之人,所以她不敢講真臉露在人前。她自卑,她被人欺負,直到遇到君晏。
從那以後,她在心裡就暗暗對那些不欺負她,不歧視她的臉的人有好感。這些人,不以貌取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白璃自然不知道淩霜心裡因為這件事痛苦了這麼多年——也正是因為這樣,又因為跟了君晏,所以她的性格才變得這麼冷然。
而現在,她也才想起來,白璃的師兄穆言素稱小神醫,是藥王穀老神醫穆值的親兒子,也是徒弟。白璃既然叫穆言為師兄,那麼她的醫術,自然也是師承穆值的。
這樣一來,她的胎記能去,也就不是沒有希望的了。
“好了,你不要再叫我陛下了,否則一會兒該穿幫了。我們一會兒去花滿樓,找拈翠,我是穆公子,你是我的貼身小廝,明白?”白璃囑咐道。
淩霜點點頭,隨白璃下車,朝花滿樓而去。
然白璃和淩霜才進花滿樓,便意外地看見了一個人。
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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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寒寒終於要出場啦,二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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