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夢槐吃飯的時候,樹莓守在一旁,心裡止不住地碎碎念。
吃飽喝足後,司夢槐挑了件碎花連衣裙,化了淡淡的妝,提上王嬸裝進保溫飯盒的愛心午飯,從壹號莊園出發。
當然,要她自己去是不可能的,肯定有專屬司機接送。
司夢槐忍不住感慨萬千。
這就是貴婦的生活嗎?
給上班的男人送飯,也是如此舒適輕鬆。
連飯都不用她親手做。
甚至裝進保溫飯盒的過程,都不需要她動手。
司夢槐覺得自己再這樣過上幾年,真就徹底被嚴澤寒養廢了。
高銘帶著一身孤寂,來到嚴氏集團。
除了極少數人外,沒人知道嚴澤寒除了嚴家的部分股份,背地裡還有屬於自己的產業。
而且這份產業,遠比嚴家明麵上的要大得多。
當年嚴氏起家時,社會動蕩不安,很多做生意的都是黑白兩道都混。
隻是隨著社會越發清明,灰色產業也越來越難以生存。
很多家族企業因為無法割舍灰色產業帶來的巨大利潤,而被封殺破產,鋃鐺入獄。
當然也有家族集團棄車保帥,勉強存活了下來。
嚴澤寒生母許文所在的許家,原本也是a市的大家族,因為當初錯過了最佳舍棄灰色產業的時機,被查封了許家很多產業,現在越發沒落。
高銘看著麵前的高樓大廈,難免想起來一些往事。
一路直上大廈最頂層,高銘輕車熟路來的嚴澤寒的總裁辦公室。
助理老薑正抱著一摞文件往外走,恰好看見高銘。
“高先生來了,嚴總剛結束一段落的工作,您現在來得正是時候。”
高銘臉色不是很好看,心情也不美妙,朝老薑點點頭,錯身進去。
老薑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了?
昨天他陪嚴總去見高先生,嚴總滿臉不開心,高先生卻滿麵春風的。
今天怎麼兩個人調換過來了?
老薑想不通也沒多想,下去通知前台的人,過會兒司小姐來了可彆把人給攔在下麵了。
“澤寒,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高銘徑直做坐到真皮沙發上,沒怎麼關注辦公桌後麵的嚴澤寒。
嚴澤寒整理了下領帶,推開椅子,坐到高銘對麵的沙發上。
“說說吧,你和你家那位是怎麼回事,昨天不還蜜裡調油的?”
高銘冷著臉,眼神幽幽地看著麵前的好兄弟。
他們打小就認識,可以說是非常了解對方的脾氣了。
高銘一眼就看出,嚴澤寒問他這件事,絕對不是關心他,而是來看他的笑話。
“還能怎麼樣?她不喜歡我了,和我提了分手!”
嚴澤寒挑眉,嘴角上揚。
“哦?”
不喜歡了?
這麼快就變心了?
昨天不還恨不得綁在一塊,現在又不喜歡了?
嚴澤寒輕笑一聲“高銘,我不是陰謀論,一個女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就不喜歡你了呢?”
高銘眼底一片冰涼。
“你想說什麼?”
嚴澤寒咳了兩聲“咳咳,說不定她早就找好下家了,這才轉頭把你踹了。當然,也有可能發生什麼大事,讓她不得不離開你!”
嚴澤寒很少說這麼多話,但是現在他心情好,多說幾句就多說了。
而且,用不了多久司夢槐就來給他送午飯了,當著高銘的麵刺激刺激對方,他心裡彆說有多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