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勝歎息一聲,苦笑道:“我叫張恒勝。”
說出名字後,張恒勝便沒有再說什麼,唐蕪蕪等了一會兒的不見下文,愣然問道:“沒了?就這樣?來曆呢?身份呢?你是如何占具這個身體的?你總得說得詳細些吧!”
看著唐蕪蕪連番發問,張恒勝好笑地說道:“唐師妹,我隻能說這麼多,不過事務堂的丹藥我不會收回來的,你一會兒去領了吧!”
聽了這話,唐蕪蕪粉臉一鼓,柳眉蹙緊,明顯很不高興,櫻唇輕咬後笑著說道:“張恒勝,我叫你張師兄吧!你這樣打發我真的好嗎?師妹我會很苦惱的哦!可能會一不小心把有關你的事情說出去的哦!”
“沒關係。”張恒勝輕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反正又不是每個人都太陰聖體能感知靈魂的氣相,而且就是相信你又如何?難道就要對我處刑?要殺了提前覺醒三成武意的核心弟子?”
唐蕪蕪氣苦,想了片刻後笑道:“雖然如此,但我能向大長老以道心之誓說明此事,讓他知道自己的愛徒並非真正的王小昊,到時不知張師兄又如何麵對大長老呢?”
“沒用的。”張恒勝擺了擺手,隨意地說道:“到時我就把真相說出來好了,我能保證他不會為難我,而且道心之誓你彆亂發,因為事情與你所想真的完全不一樣,你會有心障的。”
這話一出,唐蕪蕪臉上的笑容微僵,一時間接不下話,唯有一雙鳳睫死死地盯著張恒勝不放。
“真是的,你彆像怨婦一樣。”張恒勝失笑,他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靈茶後再說道:“唐師妹,雖然你我之間有些生嫌,不過因為一個人,所以我對你還是很感謝的,隻是事情太複雜,我才不好說。
這樣吧!今天事了,我也要離開天陽門了,將來再見時,如果你還想知道的話,我再告訴你,可以嗎?”
聽到承諾,唐蕪蕪臉上一喜,笑道:“那好,我便靜心等待,希望張師兄到時不要推卸。”
張恒勝點頭表示同意,之後唐蕪蕪便告辭離開,送彆在門口時,唐蕪蕪突然一轉身,甜甜地笑道:“說起來張師兄可是煆器堂出身,不知會不會煉製靈爆珠?”
“靈爆珠?”張恒勝一愕,臉上很是不解。
靈爆珠的性能與張恒勝前世看過的手榴彈類似,是一次性的攻擊消耗品,大約三千丹藥一枚,威力與極品的低階攻擊靈符差不多,經常狩獵的低階煉氣士常買來做最終保命手段。
這玩意張恒勝沒用過,但知道煉製它的方法,靈料要求不算高,但融煉的要求非常精細,而且銘刻的法陣也極複雜,不是中階煉器師多半煉不出來。
雖然不明白少女為什麼這樣問,但張恒勝還是老實說道:“不會,我隻會簡單的煉器手法,這玩意從沒煉製過。”
聽了這話,唐蕪蕪笑容嫣然,鳳眼輕顫,凝視張恒勝數息後輕輕施禮,然後便轉身離開。
張恒勝回到大廳中坐下,靜靜地思量著方才的聽聞。
我的靈魂是前世的樣子嗎?可是刀意是由我的意誌覺醒的,按理說應該是一把刀的樣子才對。
太陰聖體看到的靈魂氣相是意誌的體現,莫非是我以張恒勝的意誌來看待世界,所以‘我’思故‘我’在,讓靈魂氣相變化了?
說起來,我在司月潭和覺醒刀意時所造的夢裡麵,前世的我的胸膛處的確是有一把短刀的,不過在覺醒刀意時把它撥了出來,隱約還記得一開始時完全撥不動,後來它吸納了黑色和白光後才能撥出來。
以唐蕪蕪的說法分析,那把刀應該就是我所覺醒的刀意,也應該是我的靈魂氣相,那為何唐蕪蕪所看的卻是前世的我,刀卻不見了,明明我能正常使用刀意來著。
奇奇怪怪的想不通呢!不過這樣一來我都是能確定了,我的本質就是張恒勝,而非得到張恒勝記憶的王小昊,這世上,果然從一開始就沒有王小昊。
猜測了一會兒後,張恒勝都沒有什麼收獲,搖了搖頭後便放棄思考,走進豔裝女子的房間。
床上,女子還在睡著,張恒勝一隻手按在她的後頸,把風池穴的元氣打散,豔裝女子隨即輕輕睜開睡眼。
“起來吧!我送你回白泊城。”
聽到張恒勝的話後,豔裝女子才回過神來,從床上彈起,焦躁地問道:“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辰?”
“彆擔心,你的魂印已經破除了。”張恒勝微笑著說道。
“真的?”豔裝女子聽後很是激動,她連忙凝神感知體內的氣機,片刻後歡喜若狂地說道:“真的破除了,謝謝,謝謝前輩大恩大德。”
張恒勝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做什麼,都是你自己的福運。”
事間已了,張恒勝帶豔裝女子回歸白泊城後便繞了一個大圈,來到了西壪靈家領地。
半天後,張恒勝在宅院中留下破爛的青木虎和一張傳音符,符裡交待了一些他的近況和當日祭日月的事情後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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