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敬酒後,呂錦雲隨意問道:“聽小兄弟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不知是那裡人氏?”
這個問題在張恒勝求職時就回答過胡萬福一次,現在被問,他稍稍改後,說道:“以前是做行商的,已經不想再提了。”
“是老夫多嘴,我自罰一杯。”呂錦雲邊笑邊喝了一杯酒,很是灑脫的性子。
“西門兄弟,我來敬你一杯。”一名男子拿著酒杯前來,向張恒勝說道:“在下羅震,一個月前若不是小兄弟出手,我必死,救命之恩永記。”
這人便是張恒勝第一次出手救治的人,似乎是翡翠山莊年輕一輩的大師兄,張恒勝不敢失禮,立即拿起酒杯回敬道:“我隻是儘醫者的本份,羅大俠無需太客氣。”
“彆叫我大俠了。”羅震製止道:“你就叫我羅震便可,不過我比西門兄弟長些歲數,你若看得起在下,叫聲羅兄便是。”
張恒勝自然知道這是客套話,立即改口道:“羅兄。”
兩人敬了一杯後,他那桌的年輕人也一一拿著酒杯過來,這些江湖大俠似乎有著把人敬倒的習慣,若非張恒勝有修為在身,真受不了,但一直喝著也不是辦法,肚子都快漲得不行,最後,他隻是運氣血氣上臉,裝出酒醉的樣子。
宴會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張恒勝與胡大夫被侍女扶回客房後,他沉沉昏睡著,直到侍女離開後大約一炷香,張恒勝雙眼睜開,目光清明,已無半分醉意。
摸了摸漲鼓鼓的肚子,張恒勝苦笑,暗道:前世看電視、電影,那些武林中人喝酒都是一碗一碗的,還以為是騙人,原來是真的,隻是他們一個輪一個的敬我,也太敬重我了吧?
肚子實在是漲得難受,張恒勝稍稍活動一下身體後便離開房間,不把裡麵的酒吐出來真會受不了的。
翡翠山莊是武林一大勢力,而這裡還是總壇,又正值與另一勢力鬥爭中,內裡的侍衛明裡暗裡都有不少,張恒勝一邊走著,憑借靈氣護體強化,五感能力超凡,他聽到很多藏起來的人的呼吸聲,感覺這武林也真是處處危機。
走到後院的茅廁把酒菜全吐出來後,張恒勝才鬆了口氣,也就是這時,他才聽到眾多細微的聲音中有一道風嘯哨哨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煉武,因為才隔著一麵牆,張恒勝本無意,但還是走到一旁的通道看了眼,這一眼,他呆著了,滿臉震驚之色。
明月、少女、練劍,一瞬間,張恒勝看見了記憶深處那道淺紫色的身影,讓他一見鐘情、從此沉迷不已的憐弱又倔強的少女。
很快,張恒勝回過神來,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再看去時,入目的是背負著長布包的青衣女子。這女子在今天的酒宴時也有在場,與羅震同桌,名為杜凝香,想不到酒宴過後她會在此地練劍,實在是像極了王月瀧。
女子練完一回後,停下來擦汗休息,這時她發現了在通道旁不隱藏身影的張恒勝,大大方方地笑道:“西門公子,你這麼夜還不休息嗎?”
張恒勝微笑,點頭示好後說道:“喝得有點多,出來散下步解酒。”
“大家都是太高興了才會不斷地給你敬酒,希望你不要介意。”杜凝香柔聲說道:“不過西門公子的酒量真好。”
微微搖頭,張恒勝說道:“你的《飛旋劍法》練得真好。”
“《飛旋劍法》?”杜凝香臉上迷惑的重複了一遍,然後輕笑著說道:“西門公子搞錯了,我練的是《古月劍法》呀!”
這下輪到張恒勝愣然了,對於《飛旋劍法》,他不可能搞錯,女子一招一式全是按照《飛旋劍法》來的,絕對是《飛旋劍法》沒錯,不明什麼為何會說什麼《古月劍法》?隻好直接問道:“可是你使用的與《枯蘭武藏之肆——飛旋劍法》一模一樣呀!那《古月劍法》是什麼來曆?”
杜凝香同樣懵然的,遲疑一會後才說道:“我從沒聽過什麼《枯蘭武藏》的,也不知道什麼叫做《飛旋劍法》,我練得是十年前由古月劍俠所創的《古月劍法》。”
張恒勝茫茫然的,但下一刻神色大變,腦海翻湧起來。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這裡是冰原高地而非月壪大陸,看來《枯蘭武藏》沒有傳到這裡。
慢著,古月劍俠?這個名號我有印象。
突然的,張恒勝從少女的話中想起了什麼,他發現自己忽視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當下深深思索起來。
古月劍俠,對了,為什麼我會沒有想起來的呢?
當日,胡福安那小子就說過要當大俠的,名號就叫古月劍俠。
是了,那天我離開時,就為他留下了一本劍譜,隻是當時我忘記了寫名字,他自然不知道那套劍法叫《飛旋劍法》,所以才自己改名叫做《古月劍法》嗎?
突然的回想過來後,張恒勝又緊張又期待的向少女問道:“杜小姐,我對古月劍俠的事情有些興趣,不知能不能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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