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和聶懷卿分開,自行朝著瑤華彆院走去。
這一月多未回,家中倒沒有多少變化,可謝楚青卻越發奇怪,這諸多門牆上餘留著喜彩,似是在自己離開這段時間中有什麼喜事一般。
謝楚青心下思忖莫非是哪位師兄在這一月內娶了親?
七師兄多在祖祠,自然是不可能,九師兄整日裡圍著大師兄轉,也多半不會是他,莫非是大師兄或三師兄?
我得趕回彆院問問輕若,如此喜事七師兄竟然不告知於我。
隨即一躍而起,沿著房簷朝著瑤華彆院去了。
此時瑤華彆院門外。
“陳公子,我這裡還有要事,請公子自重。”
輕若抱著一疊衣服,正要給司淩空送去。
前些日子司淩空請輕若縫補衣物,輕若本想著為謝楚青做好夏衣之後便將這些衣服縫補好為司淩空送去。
誰知聶懷卿來瑤華彆院,告訴輕若謝楚青這些日子修煉頗有精進,身子長了不少,原先的衣物靴子都顯小了,讓輕若重做幾件。
無法,輕若便日夜趕工,又為謝楚青做了幾套,這才將司淩空的衣物耽誤至今。
昨夜縫補好了衣物之後,便想著今日給司淩空送去。
誰知才一出門,便和練完功的陳二月撞了個正著。
“輕若姑娘,你明知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卻偏偏避著我,躲著我,讓我好不痛苦。我每日修行完了,都在此等候半個時辰,隻為一睹姑娘芳容,和姑娘說說話,姑娘為何不給二月一個機會?”陳二月攔在輕若麵前,麵色頗為懊惱。
“陳公子乃是老爺親傳弟子,地位尊貴,而我隻是一個丫鬟,配不上陳公子,還望陳公子日後不要再行糾纏。”
“輕若姑娘莫說這話,先前我也隻是一護院弟子,幸得師父看重,才有今日。
人之一生,富貴天降,但凡姑娘應允了我,今後便是陳某之妻,待陳某從穹蒼學成歸來,必讓姑娘一生富貴,再也不用做這丫鬟的瑣事。”陳二月說道。
輕若有些慍怒,說道“陳公子切不可胡言,公子不日便要跟隨少爺去穹蒼學藝,憑公子之努力,有朝一日必當名響天昭,到那時這天下的女子隻怕公子看花了眼,又何必執著於輕若。”
陳二月說道“哎!這天下的女子又有何人比得上輕若姑娘呢?
縱然天下女子再美再好,陳某心中仍隻姑娘一人。”
說著,陳二月眼中含情脈脈地看向輕若,手便要牽起輕若的玉指。
輕若趕忙向旁一躲,支吾說道“陳公子莫要放肆,我乃少爺的貼身丫鬟。”
陳二月見輕若絲毫不從,還說出這話,心中立刻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怎麼?輕若姑娘是少爺的貼身丫鬟,便連身心都是少爺的麼?
輕若姑娘到底是丫鬟,還是想做謝家的少奶奶。”
輕若一聽這話,心中極是憤恨,先前柳茹在屋子裡說說也就罷了,總歸隻有兩人。
但此時陳二月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話,引得周圍下人紛紛駐足,若是傳到謝孤鴻和秦苕耳中,說不準便不讓再服侍謝楚青了。
於是輕若說道“陳公子胡說八道也要有個忌諱,輕若還要事在身,無空在此聽公子瘋話。”
說罷轉身便欲離開。可還沒邁出步子,便被陳二月拉住。
陳二月也知道自己方才憤怒,不小心說錯了話,拉著輕若的胳膊,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開,連忙說道“輕若姑娘,方才是我一時失言,姑娘莫怪。
陳某對姑娘的情誼天地可鑒,為何姑娘非要如此冷淡呢?”
“陳公子,大庭廣眾,請公子自重。”
輕若情急,但也隻是一介女子,如何能掙脫陳二月的手。
況且其懷中還抱著司淩空的衣服,若是在這拉扯中再將司淩空的衣服扯了,那便麻煩了。
於是輕若整個身子向後一拽,九月裡天氣本就還有些炎熱,輕若所穿也是薄衫,此時隻聽“刺啦”一聲,頓時香肩裸露。
“啊!”輕若大叫一聲。
陳二月此時也愣住了,手還沒有收回,頓時兩道劍氣猛然射來。
靠前的一道打在陳二月的手腕上,隨後的一道則打在陳二月的胸口,直將陳二月頓時擊飛了出去。
隨後一道人影降至,一把摟過輕若。
這人一襲白衣、目光冷透、麵露寒光、青絲舞動,周身氣勢豐盈。
執劍傲立,劍鋒直指陳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