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出逃妻!
夜涼如水。夏末的夜晚已經有些微涼。蘇沫這才驚覺,自己和袁禎已經分彆將近半年。從他們認識到現在,聚少離多。蘇沫的記憶已經全部回來,她記得自己是蘇沫溪的全部事情,但是,上一世的經曆太刻骨銘心,也形成了她如今的獨立人格,在她心裡,她更偏向於自己是蘇沫。
袁禎雖然早知道蘇沫一到夜晚就會回歸魂體,但親眼見她消失在自己麵前,他的心臟還是不可抑製的猛地一縮。下一秒,他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鋪開,上麵畫著複雜的圖騰。
他拿出匕首,劃開手心,血一滴滴的侵入圖騰,染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袁禎心中默念咒語,集中意念,全身心的想著蘇沫,再次看向蘇沫消失的方向,果不其然,看見她滿臉淚水的看著自己。
“沫沫,你怎麼哭了?”袁禎臉上的心疼毫不掩飾。
蘇沫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輕輕搖頭“你上次也是這樣看到我的嗎?”
“對,這是蘇伯父告訴我的。沫沫,你給我說說你這幾個月是怎麼過的吧?”袁禎見蘇沫神情帶著自責和愧疚,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
蘇沫笑著點點頭。將自己的這幾月的經曆娓娓道來。
她沒有隱瞞自己已經恢複記憶的事實,也告訴了袁禎上次離開他又遇到了古玉璿的事。袁禎默默聽著,放在桌下的雙手早已雙拳緊握。自己的愛人受了那麼多的苦難,他責無旁貸。
“我如今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想去陰山,找古淩冰,也許他知道有什麼辦法。”蘇沫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古淩軒也應該知道吧?”我爹在哪兒?”
“伯父在淩霧山莊養傷,他傷了內臟,需要多加休養。”袁禎當然知道古淩軒也許也知道解決問題的方法,他早就問了,可惜古淩軒一直是走正道,並不知曉禁術的破解之法。
“他受傷了?”之前記不起來就罷了,如今記起了一切的蘇沫很擔心父親“怎麼受的傷?”
“不礙事,伯父的傷已經好了差不多了,隻是讓他再多休養一段時日。也許我們從陰山回來,他就痊愈了。”袁禎柔聲安慰。
兩人又聊了許多,蘇沫沒有告訴袁禎,自己越來越虛弱了。之前在酒樓暈倒,也許是某種預兆。直到天色微微發亮,袁禎才將回歸到啞奴身上的蘇沫抱上床榻,兩人相擁而眠。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使整個房間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芒。沈碧顏從睡夢中醒來,她的眼神毫無神采。盯著紗幔看來好一陣兒,才緩緩坐起身來,這才驚覺房間裡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白色的織錦長衫,黃色腰帶,不是裕豐帝是誰?!她難以置信,閉上眼睛又再次張開,那個身影還是在原地未動。
“皇上?”沈碧顏輕聲呼喊。
裕豐帝聞聲轉過頭,笑了“醒了?睡得可好?”他站起身來,挺拔的身影直直走向床邊。
“顏兒,怎麼了?不認識朕了?”裕豐帝溫柔的笑著,還帶著絲絲情意。
“不,不是的,我怎麼會不認識皇上?我隻是不敢相信,還能見到皇上——”美人垂淚,彆有一番風情,“皇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裕豐帝見她未施粉黛,膚如凝脂,美目還閃著點點淚光,真是我見猶憐。上前輕輕擁住美人,低聲安慰“朕怎麼舍得丟下你不管呢?你可是我心尖上的人。”
“真的?”沈碧顏似乎不太相信“那為何當日說好了我假死回到宮中,醒來卻發現在一座不知名的小院?如今還被人脅迫回到了袁府i,還讓我——完成什麼勞什子的任務!”她本想說是讓她和袁禎圓房,卻下意識的一頓,始終沒有說出口。
“是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朕也是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你,但也不算晚,對吧?”裕豐帝嘴角微揚,“放心吧,你是我的皇後,誰也替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