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的夜色透過酒店落地窗漫進來,將房間鋪成一片流動的銀。
朱飛揚剛解下偽裝用的風衣,門鈴就響了,三短兩長的節奏是內部人才懂的暗號。
他拉開門的瞬間,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先於人影湧進來——是聞人彩蝶慣用的“午夜飛行”,前調的橙花混著尾調的檀香,像她的人一樣,既有鋒芒又藏著柔軟。
“飛揚。”
聞人彩蝶的聲音裹著笑意,1米7的身高讓她微微仰頭就能對上他的目光。
剪裁精致的米白色套裝勾勒出流暢的曲線,領口的珍珠項鏈隨著呼吸輕輕晃動,落在鎖骨凹陷處,像兩滴凝結的月光。
朱飛揚沒等她再說下去,已伸手將人攬進懷裡,吻落下去時,嘗到她唇上淡淡的薄荷味——是他喜歡的那款唇膏。
“想死我了。”
聞人彩蝶的指尖插進他的發間,力道帶著久彆重逢的急切。
套裝的腰帶不知何時鬆開,裙擺順著腰線滑落,露出裡麵同色係的真絲內搭,布料薄得像層霧。
“彩蝶姐。”
朱飛揚的聲音悶在她頸間,胡茬蹭過細膩的肌膚,“你怎麼來了?”
“龍門在港島有分部,過來處理點事。”
聞人彩蝶笑著啄他的下巴,指尖劃過他胸前的傷疤,“玲瓏在後宮群發了消息,說你在這兒,我立馬推了應酬趕過來。”
她的指甲輕輕刮過他的喉結,惹得他低笑一聲,順勢將人打橫抱起。
浴室的玻璃門被撞開時,花灑正好噴出溫熱的水。
聞人彩蝶的套裝混著朱飛揚的作戰服堆在瓷磚上,珍珠項鏈從領口滑落到地,被水流衝得輕輕打轉。
熱水澆透發梢,順著文彩蝶的肩線往下淌,在腰腹間聚成細小的水流,又被朱飛揚的手掌拭去。
她踮腳勾住了他的脖頸,吻得又急又深,浴室裡的水聲、呼吸聲、偶爾溢出的輕吟,像支被水浸透的歌,纏綿得沒有章法。
一個小時後,朱飛揚裹著浴巾將人抱回臥室。
聞人彩蝶的發絲還在滴水,落在床單上暈開小朵的濕痕。
她蜷在他懷裡,指尖畫著他胸口的凸起:“這次欠我的,回去可得好好補。”
朱飛揚低頭吻她的發頂,鼻尖縈繞著洗發水的清香與她身上的香水味:“欠多少補多少。”
窗外的霓虹透過紗簾照進來,在兩人交疊的手臂上投下細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
港島的午後陽光透過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維多利亞港的遊船像玩具般在窗景裡緩緩移動。
朱飛揚靠在絲絨床頭右側,指尖夾著支煙,煙霧在光束裡慢慢升騰,最後融進水晶吊燈的光暈裡。
這些天在雨林裡不敢留下絲毫氣味,連呼吸都刻意放輕,此刻尼古丁混著房間裡的香氛漫進肺裡,竟有種久違的鬆弛——懷裡的聞人彩蝶像隻慵懶的貓,溫熱的肌膚貼著他的手臂,豐腴的曲線在真絲睡裙下若隱若現,發間的茉莉香混著淡淡的煙草味,是比任何情報都可靠的真實感。
“小男人,姐姐想你想得緊。”
聞人彩蝶抬起了頭,眼尾的紅還沒褪去,肌膚嫩得像剛剝殼的荔枝,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劃著圈。
她的睫毛很長,垂下來時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說話間嗬出的氣帶著清晨吻過的薄荷味。
朱飛揚掐滅煙,低頭啄了啄她的鼻尖:“知道,看你昨晚把我胳膊都掐青了。”
他掀開被子起身,腰間的浴巾鬆鬆垮垮,露出背後幾道淺淡的痕跡——這是前幾天在原始森林裡留下的,此刻被聞人彩蝶的指尖一一撫過,像在閱讀本寫滿故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