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二小姐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也不知姥爺會如何責罰她。”
方菱微微一笑,
“父親因為方心月做出的事,必定是會大為惱怒。”
“可她現下懷有皇嗣,父親左不過訓斥她幾句也就罷了。”
水桃有些不解氣,
“二小姐,平日裡對您畢恭畢敬,看起來對您很是姐妹情深的模樣。”
“沒想到,背地裡勾引恭王殿下,現在就這樣算了,奴婢真是替小姐覺得委屈。”
“無妨,早晚有一日,她會食惡果。”
方菱知曉,水桃忠心。
一心為自己著想。
可現下,最重要的事,並非方心月是否受到懲罰。
她要做的是釜底抽薪。
那樣,方心月去了恭王府,才不能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而且,方心月現下也不能除,一定要讓她先入恭王府,以穩住秦洛的心。
再怎麼說,方心月對外也是父親的女兒。
“待會咱們去一趟侯府,找長公主和嫣然郡主。”
方菱也不再說方心月的事。
水桃聽了立刻福了一禮,
“是,奴婢這就去讓門房套馬車。”
說罷,她也不耽誤,轉身出去了。
往日,自家主子也時常會去侯府找嫣然郡主。
這一次,主子說還要找長公主,那必定是有特彆的事要商議。
水桃不敢耽誤,快步走出院子之後,更是小跑著往門房去了。
這邊,方心月忍著腹中絞痛,蒼白著臉回到了邀月苑。
呂幔青和兒子方若天早在院中等著了。
呂幔青早早便聽說了,自己女兒和恭王在丞相府的廂房裡私會,被眾人撞了個正著。
甚至連自己女兒早已懷上恭王骨肉這事,也都已經鬨得眾所周知了。
最後,方菱跟恭王退了婚,又成了敬王的準王妃。
自己女兒,不僅聲譽全毀,而且皇上還下令要她入恭王府做一輩子的妾室。
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呂幔青氣得簡直要就地歸西。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事情會鬨到這個地步。
按理說,她們早已做了周密計劃。
今日出醜的不應該是方菱那個賤人嗎?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她一定要找女兒問個清楚。
見方心月回來了,呂幔青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心月,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倒是同我說清楚呀。”
方若天也是急忙上前,臉上儘是不悅和委屈,
“你到底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竟跟恭王無媒苟合,還珠胎暗結了。”
“你這般行事,為兄的臉都要被你丟儘了。”
“你知道,外邊那些人,是怎麼嘲笑兄長的嗎?”
方心月看著呂姨娘和雙胞胎哥哥,兩人臉上失望和委屈以及震驚的表情。
隻覺腦袋嗡嗡響,他們說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清。
她小腹越來越痛,忽覺眼前一黑。
她小聲嘀喃一句,
“娘親,女兒疼…好疼啊…”
說完,她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呂幔青的身上。
“心月,你怎麼了?”
呂幔青看見自己女兒昏死了過去,哪裡還顧得上彆的。
她扶住方心月,
“天兒,快去請府醫。”
方若天也是驚得不輕,應了一聲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