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便選擇性地將那段記憶給遺忘了。
又或者,他的腦部受了重創,缺失了一部分記憶。
可他的記憶深處,卻為了保護自己,下意識地讓他遠離所有女子。
所以,他才會不願再娶其他女子為妻。
不過這些都隻是她的猜測。
按照沈月白的傷情來說,估摸著三天左右,沈月白便會醒過來了。
到時候,從他口中或許能知曉真相。
夏竹見方菱在發呆,便又小聲開口,
“主子,那對狗男女實在可恨。”
“需要奴婢直接出手,了解他們嗎?”
“像他們這樣的人渣,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方菱回過神來,見夏竹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微微勾唇,並抬了抬手,
“你先起來。”
“是。”
夏竹起身,臉上的怒色依舊未消。
她當時在屋頂上聽到那對狗男女的對話時。
便有想直接下去教訓他們一頓的衝動。
這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實在該打。
“咱們直接出手教訓他們,還不夠解氣。”
“而且,他們兩個傷害的是沈月白。”
“最後的決斷,還需等他醒來後,親自做決定。”
方菱說著從袖袋裡取出一包藥粉,
“你將這個先下在那劉迎瑩的飲食中。”
“一日後,不用我們出手,她自己就能嘗到自己親手種下的惡果的滋味。”
“是。”
夏竹伸手接過,一抱拳,轉身便飛走了。
水桃這邊,則是按照方菱給她的藥方抓了藥來。
又親自熬好湯藥,給沈月白送了過去。
莊子裡的下人各自都有事情要忙活。
方菱也隻安排了水桃一人照看沈月白。
水桃進了屋,將藥碗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她看著躺在床榻上的沈月白,還在昏睡中。
她一絲猶豫也沒有,上前拿了枕頭,將沈月白扶起來,讓他靠躺在枕頭上。
由於沈月白還在昏睡中,脖子軟軟的,腦袋往床榻內側撇了過去。
水桃立刻伸手捧住他的臉。
“怎麼這麼涼?”
手掌處傳來的透心涼,讓水桃不由感歎。
她將沈月白的臉扶正,又調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
之後,又握了握他的手。
果然,也很是冰冷。
“不行,得趕緊給他喂藥。”
水桃自言自語道。
之後,她端起藥碗,快速地舀了一勺湯藥,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
之後,小心翼翼地送到沈月白的唇邊。
可是,他不張嘴,她也喂不進去。
她隻好將手中的藥碗重新放回桌子上。
用一隻手捏開沈月白的嘴,將藥喂了進去。
可是,那藥剛倒入他的嘴中,便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水桃忙抽出帕子,幫他擦嘴。
“這可怎麼辦?”
“不喝藥的話,可不行。”
她急得手心冒汗。
她也不知為何,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緊張。
不過,她知道,若眼前的這個人真醒不過來。
她一定會傷心難過。
所以無論如何,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心,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床榻上的男子就這樣昏睡下去。
她緊緊捏著手中的帕子,最後心一狠。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飛快地端起桌子上的藥碗,喝了一大口,然後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