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太好了。”
方殊明說道,
“傾城是個好孩子,品性純良,性格又極溫順,也是個孝順的孩子。”
“隻是,世人多以貌取人,所以她臉上的胎痣,這十幾年來,便給她招來了無數非議。”
“想來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父親所言極是。”
“表姐德才兼備,是個極好的女子。”
“卻隻因容貌有所缺陷,便受了許多無理的對待。”
“前幾日我去外祖家時,正好遇見冷夫人帶著冷子興上門退親。”
“那冷子興當著表姐的麵說了許多絕情的話,實在是個冷情薄情的。”
方菱說道。
方殊明微微蹙眉,
“冷家確實過分。”
“拖著傾城的婚事,遲遲不辦,最後等到傾城都十八歲了,才上門退親。”
“不過像冷家這種過河拆橋,薄情寡信的人家,不嫁也罷。”
方菱讚同地點了點頭,
“我要替表姐治臉這件事,父親不可對外人言。”
“我雖然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替表姐治好臉,可凡事都有萬一。”
“若我們放出話去,最後表姐的臉卻沒被治好。”
“那表姐勢必會招到世人更多的惡意。”
“我不想讓表姐受到二次傷害。”
“嗯,為父明白。”
方殊明雖然是武將,但也是飽讀詩書,對於人心,也看得很是通透。
方菱要給孫傾城治臉這件事情,在外祖家,也隻有幾個要緊的人知道。
表姐剛被退了婚,本就受了打擊。
方菱不想讓她又因為治臉的事,被眾人議論消遣。
“有需要為父幫忙的地方嗎?”
方殊明開口問道,
“需要什麼藥材?為父可以安排人替你準備。”
方菱搖了搖頭,
“父親放心,藥材什麼的女兒都已準備妥當。”
方殊明也不再多說,女兒向來靠譜,不需要他過多操心。
父女倆,又在庭院裡逛了好一會,才各自回去歇息。
兩日後,方菱如約去了孫將軍府。
她的馬車剛在孫府門前停下。
外祖母和舅母便雙雙迎了上來。
“菱兒,你來了。”
舅母李子蘭,臉上帶著笑,伸手扶方菱下了馬車,
“真是辛苦你了。”
方菱笑著搖頭,
“我哪有那麼嬌貴,一路坐著馬車來的,哪就辛苦了?”
她一下馬車,外祖母便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緩步往府裡走,
“幾日不見,你似乎又清瘦了些。”
“家裡的事都穩妥了吧?”
方菱自然知道外祖母問的是兄長的婚事。
“外祖母,您放心,兄長和嫂嫂現下都很好。”
“兩人如膠似漆的,很是甜蜜。”
“皇上甚至還給了賞賜。”
“一切都穩妥了。”
“那就好。”
孫老夫人歎了口氣,
“最後總算是圓滿了。”
“就當是好事多磨。”
前些日子,方錦航和金嫣然的婚事,鬨得滿城沸沸揚揚,孫家自然也是知曉的。
隻是,皇上之所以會阻止兩府聯姻,就是害怕勢力相互勾結,強大到會威脅他的皇權。
所以,他們孫家隻能避嫌,若為兩個孩子的婚事強出頭,不僅幫不了他們,反而會讓皇帝的怒火燒得更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