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秦慕和方菱離開。
方殊明和孫段飛,兩人不擔心是假的。
可是他們卻不能多說什麼。
在這個時候,以他們兩人特殊的身份,說多錯多。
保持沉默,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就按照菱兒的意思,對他們要去封地的請求,不讚成也不阻撓,便是了。
他們也不應該懷疑秦慕和菱兒的辦事能力。
於是,兩人也都各自回府去了。
皇帝這邊,則是在退朝之後。
讓周福去將魏文晨和冷浩哲留了下來。
皇帝在禦書房中召見了他們兩人。
“拜見陛下。”
兩人跪地行禮。
皇帝皺著眉頭,
“起來吧。”
“謝陛下。”
“今日敬王提出要去封地雲洲,兩位愛卿如何看?”
冷浩哲低著頭站在原地,沒有立刻接話。
他臉上滿是疲態。
夫人和兒子同時去世,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
他似乎還沒有從中緩過來。
魏文晨則是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
“啟稟陛下,依微臣看,絕不可以放敬王出京城。
敬王是大梁國的戰神,在百姓心中地位很高。
再加上,陛下雖然收走了他手上的兵權。
但據臣了解,兵士們直到現在,也都是對敬王殿下最為忠心。
再加上,敬王向來狡詐多謀。
若他去雲洲之後,在那邊發展自己的勢力,那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江山穩固,陛下不可放虎歸山。”
皇帝聽了他的話,不由輕輕點了點頭。
之後又看向冷浩哲,
“冷愛卿,你如何看?”
冷浩哲回神。
他根本沒有思考敬王離京對皇帝的利弊。
隻是,聽見魏文晨說不可讓敬王離京,他便下意識地想要唱反調。
再加上,現在在他心中,皇帝和敬王以及敬王妃都是他們冷家的大仇人。
要不是皇帝的自私,和敬王敬王妃的狠毒。
他的夫人和兒子怎麼會慘死?
敬王若真有謀反之意,那才好呢。
敬王在雲洲發展勢力,之後再打回京城和皇帝對上,那才解氣。
最好是鬥個兩敗俱傷,誰都沒有好下場才好。
冷浩哲如此想著,最後開口道:
“魏丞相所言差矣。
雲洲偏遠苦寒,那邊的百姓也大都是沒開化的刁民。
敬王殿下若是想要謀劃什麼,何必自請跑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
反而是留在京城才對他更有利才是。
要知道,京城中有不少官員,都是敬王的親信。
敬王留在京中,能得到的助力才是最大的。
”
皇帝聽冷浩哲這樣說,也覺得似乎有理。
於是,他又沉默了。
冷浩哲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再說了,敬王的臉已經毀成了那般模樣,他又能謀劃得了什麼?
臉毀了,還能有什麼未來?
就像微臣的女兒那樣。
臉被毀了,好在有恭王殿下收為側妃,否則以後連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
或許,敬王也是因為臉毀了,便有些心灰意冷。
便想著跑得遠遠地,去過清閒日子,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