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也應該為自己的身體著想。
還有你自己的小家著想。”
方菱笑著寬慰水桃,
“而且說不定你還沒有生下孩子,我們便又回京城了呢?
所以,你隻管在京中好好養胎,彆的不用想那麼多。”
水桃知道姐姐是為她好。
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便是過於矯情了。
於是,她又從袖袋裡拿出一遝厚厚的銀票,
“姐姐,你既然不讓我跟在你身邊。
那這些銀票你必須收下。
我聽說雲洲那邊地處偏遠,而且極為苦寒。
多帶一些銀子去,總是好的。
若姐姐連這點銀子都不收的話,我真的不能心安了。”
這次方菱沒有拒絕。
她笑著伸手接過,極認真地打開銀票,將每張銀票上麵的麵額都看了一遍。
足足有一萬兩之多。
她拿著銀票,打趣道:
“看來沈月白很寵你。
你平日裡手上應該也是極為寬裕的吧?”
水桃生怕方菱不收她的銀子,聽了這話。
她將頭點成了小雞吃米狀,
“沒錯,我現在手上的銀子可多了。
這點銀子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我出嫁的時候,姐姐也給了我不少嫁妝。
嫁給月白之後,他不僅教我如何經商。
而且還送了幾個鋪麵給我,讓我自己經營。
掙的銀子也都是我自己收著。
所以,我手頭自然是寬裕的。”
方菱知道水桃向來低調謙虛。
根本不會隨便在彆人麵前炫耀自己手上銀子多,能力強。
她這一次如此努力解釋,應該就是怕自己不收她銀子吧?
她覺得很欣慰。
無論是前一世還是這一世。
水桃都對自己極為忠心。
還好,這一世,沈月白對水桃極好。
也算是,彌補了前一世,自己對水桃的虧欠。
方菱如此想著,伸手摸了摸水桃的後腦勺,
“你的好意我收下就是了。
你要乖乖地在京城好好養胎。
知道嗎?”
水桃聞言,癟了癟嘴,看那模樣像是想哭,卻努力忍著。
方菱見狀,笑了笑,伸手又點了點她的額頭,
“想哭就哭,沒人笑話你。”
水桃這才出聲哽咽起來。
同時一把抱住方菱,
“姐姐,我實在不想跟你分開。
我自小和姐姐一同長大,從來就沒有長時間分開過。
要是見不著你,我都不知道如何過活了?”
說完,水桃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在院外候著的沈月白聽見自己夫人哭得如此大聲,哪裡還忍得住?
他上前敲門,輕聲詢問,
“主子,我能進來嗎?”
方菱聞言,看向春梅示意她去開門讓沈月白進來。
春梅和夏竹一直站在方菱身後。
見夏竹哭得傷心也難免動容。
兩人都紅了眼眶。
聽見方菱吩咐,春梅才回神,快步去開門。
門一開,沈月白便給春梅行了一禮,
“多夏竹姑娘。”
他急著要見自己夫人,甚至連將春梅叫成了夏竹,也不自知。
春梅也不同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