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流鶯直接撲進英氏懷裡大哭道:
“母親,女兒真的好後悔,之前沒有聽您的話,偏要嫁給秦洛。
女兒自從嫁入恭王府之後,就沒有過一日好日子。
秦洛對女兒非打即罵,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人看。
女兒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
母親,女兒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嗎?
秦洛根本就是一個太監,甚至比太監都不如。
他不知道是得了什麼怪病,不僅不能碰女人,就算是見了女人都會惡心嘔吐。
總之,就是因為他自己不能生育,便將女兒給了一個馬夫糟蹋。
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王府馬夫陳麻子的。”
她邊說邊哭,趴在英氏懷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泣不成聲,
“他怕事情敗露,便阻止父親母親去恭王府探望女兒。
也不準我回娘家。
甚至還下毒,將女兒的嗓子給毒啞了。
好在蒼天有眼,女兒的嗓子不知為何在三日前,突然自己就好了。
否則,女兒還不知道要被他折磨多久?
嗚嗚嗚…”
英氏將女兒緊緊摟在懷裡,全身顫抖著聽著女兒對秦洛的控訴。
女兒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她心都要碎了。
待女兒說完之後,她顫抖著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發頂,安慰道:
“彆怕,一切都會過去的。
有母親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都是母親的錯,當初我就該拚死阻止你嫁給恭王。
就算拚上我這條命,我也不該點頭答應你和恭王的婚事。
是母親錯了,才會讓你吃了這麼多苦。”
魏流鶯連連搖頭,
“母親,是我不對,是我任性。
以後女兒再也不會那樣任性。
女兒,想要回家,再也不想回恭王府了。”
“好,咱們不回去了。
母親帶你回家。”
英氏說著,使出全身力氣,咬著牙想要將女兒扶起來。
可是,她身子虛弱,根本扶不動。
魏文晨見狀,忙上前和女兒合力將英氏給扶了起來。
之後魏文晨紅著眼,朝黑著臉的皇帝,跪下請罪,
“請陛下開恩,賜我女兒一封和離書,讓臣可以帶著她回家去。
臣自知有罪,也自知能力有限,不能再擔任丞相一職,請陛下準許微臣辭官,告老還鄉。”
他說完之後,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直接將額頭給磕出了血。
他知道欺辱她女兒的恭王,是皇帝最疼愛的兒子。
他根本沒有能力替女兒討回公道。
他能做的隻是表明態度。
他隻要女兒能回家,他們一家人能重新團圓,就可以了。
可是,身為王妃,卻和一個馬夫懷上了孩子。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其實都是給皇族蒙羞了。
想要全身而退哪有那麼容易?
皇帝本就因方才魏流鶯說的話而怒氣攻心。
魏文晨這樣說,他的臉更是黑得不行。
他頓了頓,緩聲開口,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愛卿不可如此輕易便下結論。”
魏文晨聞言,知道皇帝這麼說是為了維護皇家的顏麵。
如果女兒真的沒有受到欺淩,怎麼敢又怎麼可能會當著眾皇親國戚的麵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