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純粹的好奇和疑問。還隱約有點躍躍欲試,仿佛隻要青黛一點頭,他立馬能鑽入軍營換一身來。
青黛:“…”
這風平浪靜的城中不能再出現第二個從頭到腳全副武裝,走起路來哐哐響的家夥了。
……會嚇壞這兒的百姓。
她邁入臥房,迂回道,“你現在這身也好看。”
容猙跟上去,話中聽起來居然有點遺憾,“我還沒在郡主麵前穿過盔甲呢。”
在交龍嶺那日,他就該穿鐵甲!
青黛回頭,黑衣男人抱著堆成半人高的行李跟進來,一臉若有所思。
“…”青黛轉而問,“客棧上下兩層,一共六間房。你要住哪間?”
容猙回神,他打量了一下房內布局。
房間雖大,但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木桌。
雙月關算不上荒涼,但因其遠離中心皇城,即使是城中最舒適的住處,也顯得頗為寒酸。
容猙這時候很聽話,“全聽郡主安排。”
房內被打掃得很乾淨,桌上的茶水也是熱的。青黛隨意落座,她含笑道,“容侍衛自然全憑我安排。那…容殿下呢?”
“來了雙月關,你不回南煜看看麼?”
容猙沒打算隱瞞,他道,“要回去。”
“南煜皇帝準備退位了。”
青黛挑眉,“這可是大事。”
“不過你父皇應該正值壯年,怎會有此等念頭?”
“朝中激進好戰派吵得他頭疼。”容猙邊收拾行李邊回答,語調隨意,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他不想管了。”
青黛啞然。
容猙收拾的動作很利索,短短時間內就把東西分門彆類地擺放規整,他道,“皇帝膝下有六個兒子。他遲遲不選定儲君,除了被扔出去的質子,其他個個爭搶著作出政績。皇帝自然樂得清閒。”
“被扔出去的容質子”冷酷點評,“挺賊的。”
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顯然容猙沒有在開玩笑。青黛奇道,“六子爭儲,按理說你的處境應該最為不易,可那日在馬車上你為何說他們都聽你的話?”
“你使了什麼手段?”
容猙微微一笑,“可能是因為…他們的皇子印都在我手上?”
“而每位哥哥都以為隻有自己丟了皇子印,所以不敢聲張,隻能乖乖聽我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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