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福寧依舊沒表態。
容毓的來曆不明,今晚的刺殺來曆也不明,萬一是這小子下的套等著她往裡鑽呢?
容毓轉頭看她,“姑娘去不鹹山,我們可否陪同?”
“彆誤會,這一來我們家有錯在先,路上陪同是應當應分。”
“二來,容家在不鹹山有些產業,姑娘想打聽人,問商戶最好。”
“三來,殺手伺機在側,要是你也出了什麼事,容家的名聲損上加損,生意就不必做了。”
“官府和妻族一比,楊同知不會選我們。”
容毓雙目如潭。
“這一棋,為你也為我。”
苑福寧在仔仔細細觀察著他的神情。
半點沒說謊。
這小子長得嫩,腦子倒是成熟,身上的沉著勁兒倒像個二十五六的。
她點頭答應了。
看不見的角落裡,容毓緊緊攥著的右手出了一手心的汗。
他後怕。
剛才這一招是緊急之策,好在她一心記掛查清事實,沒仔細琢磨。
他所做,都是為了她啊。
這一夜事多,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天明了,苑福寧惦記嫂子連飯也吃不下,策馬就走。
回家正好趕上陳真倒藥渣子。
陳真欣喜“姑娘回來了,大少奶奶還在睡呢。”
苑福寧“昨天府裡沒出什麼事吧?”
陳真搖頭,“沒有,一切照舊。”
福寧的心稍稍安了些。
陳真“昨兒我又給奶奶診了脈,這毒好在不是很凶狠,隻是她底子弱,睡著了休養生息才最好。”
福寧“得要多久?”
陳真猶豫了半刻,小心翼翼的措辭才開口。
“現在就差一味不鹹山的千年靈芝做藥引,我昨天叫小廝滿城去找,可好貨都上貢朝廷了,也隻能這樣慢慢養,怎麼說也得個大半年。”
大半年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