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福寧好福氣!
往回走的路上,林春和容毓迎麵遇上,遞了一封信給他。
林春“大少奶奶要送去趙家的,被我們截下來了。”
信封上沒有封口,打開有一張信紙,上書的墨跡有點模糊,應該寫的很著急。
大意是,容苑兩人已經達成共識,不如一網打儘。
按照折痕原跡,容毓又塞了回去。
“送回原處。”
林春有些擔憂,“會不會對爺更不利了?”
容毓背著手往回走。
“今天剛發難,馬上就扣了信,隻會讓趙家更起疑,放過去吧。”
林春猶豫了半晌才點頭應了。
容毓手裡還攥著玉璜,“陳少卿不是喜歡往府裡跑嗎,給他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叫他專門守著夫人。”
林春應了。
林春“玉滿樓的那個小孩兒剛剛叫人去看了,說是傷的挺重,但年輕身子骨好,養養就好了。”
盤著玉璜,容毓慢慢往前走。
不走掃乾淨的大路,非要踩在雪裡。
走到儘頭回頭看,留了一排整齊的腳印。
容毓“幫我置辦一間小宅,不用太大,咱們搬出去。”
府衙——
正門對麵的魯菜館子,人頭攢動。
苑福寧坐在靠窗的位置,豎著耳朵聽熱鬨。
‘聽說了沒有,春鳳樓今晚上選花魁,大陣仗呢!’
‘花魁必玲瓏姑娘莫屬啊。’
‘你不知道了吧,今晚選花魁的不止年輕人,聽說夕月也會來。’
‘十幾年前靠胡旋舞出名的那個夕月?’
‘就是她!’
苑福寧抿了一口茶,眉頭微微蹙起,苦得要死,不知道是誰愛喝。
她“小二,來壺熱水。”
往外一撇,白明珠甩著酸痛的胳膊,剛從府衙裡出來。
白明珠從小就是人來瘋,再加上刑房接觸的人雜,上到高官顯貴,下到商販走卒,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
他一進門,鴉雀無聲。
白明珠抿嘴一笑,露出倆酒窩,這多好不意思,用苑家伯母的話說,整的跟粉絲見麵會一樣。
“你們接著嘮,接著嘮,我會個朋友。”
等他屁股挨上板凳,苑福寧杯裡的茶都涼了。
他也不忌諱,搶過去仰頭灌了,“寫了一天卷宗,累得兄弟都沒人形了。”
苑福寧“人形還在,就是成野人了,怎麼還搶水呢。”
茶進胃裡,白明珠想起品一品了。
這回味不對兒。
“你開始喝茶了?”
苑福寧微笑“就是給你倒的。”
店家上了一壺開水,又重新燙了個杯子送來。
小二“姑娘,走菜嗎?”
苑福寧“上吧。”
白明珠隻比苑福寧大了兩歲,生長軌跡幾乎完全相同,一起念書認字,一起翻牆逃課,一起挨罵,一起中舉。
也一起抱著肘子啃得滿嘴流油。
白明珠一擦嘴,“沒騙你吧,這家雖然沒開幾天,但肘子做的絕了。”
苑福寧抽空猛點頭。
她早上沒吃飯,就是留著肚子等這頓呢。
等半個肘子下了肚,再來一杯溫茶,白明珠摸摸滾圓的肚子,心滿意足的往後一靠。
“你這丫頭不地道,出了事都不告訴我。”
福寧吸了吸鼻子,“說啥,年末了你們刑房不忙嗎,那一大堆案子還沒審完呢。”
白明珠翻了個白眼。
“我警告你啊,楊舒和蒙寵那些破事,你彆”
苑福寧一挑眉,“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