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福寧好福氣!
陳少卿的表情有點難以描述,他想了半晌。
“還不如這樣。”
“找個信得過的和你一起扮成夫妻或者姐弟,就說你們倆是南邊尋親來的,現在進城的路引辦不下來又沒錢回家,估計莊子上多少會收留一下。”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打聽,到時候了我去接你們。”
陳少卿腦袋驕傲的一揚,“陳大夫我行俠仗義,治病救人,這張臉在哪兒都好用。”
苑福寧對他這個想法相當認可,連連豎起大拇指誇讚。
“陳大夫果然非凡。”
容毓咳嗽一聲“我和你一起吧。”
陳少卿眼神撇他。
陳少卿琢磨什麼呢?
容毓直往下壓眉,有些不好意思了。
陳少卿“那你們扮成夫妻吧,要是扮成姐弟了,徐莊再把你們誰扣下,我可救不出來。”
苑福寧揉揉眉頭,“有這麼嚇人嗎?”
陳少卿一囧。
還真有。
他第一次去時,從東頭走到西頭,四戶人家對他怒目而視,兩戶人家看熱鬨,還有一戶要給他相看女子。
那時候他還納悶呢,這莊子太團結了點。
後來才知道是遭了賊,提防他呢。
他補充,“主要是俞先生過世這麼多年,徐莊隻有村口零星的長明燈,那還是城裡的人點的,徐莊可從來沒有過。”
“拿不好人家的態度,就不敢隨便上門去問。”
“他們村上次請我,就是有個小偷被打斷了腿,差點沒命。”
福寧歎了一口氣,那也沒辦法了。
她看著容毓“四爺委屈一下,明天下午,咱們去徐莊?”
容毓求不得。
苑福寧又想起一件事,“倒是還有一件事,夕月說楊舒有個小廝叫熊嶽,你四處去找一找。”
“我師兄也有一個小廝,當年出了事他就回家去了,人叫藏鋒,現在估摸有個二十歲左右,左手掌上有個十字花型的胎記,興城人士,最好把他也一並找到。”
容毓點點頭,沒再說話。
藏鋒他很熟悉,從小跟在俞長君身邊,少言寡語的。
福寧又重新靠回窗子上,窗外正是季家老宅子的後門,黑黝黝的木門前燃著幾隻蠟燭,是她早上叫人放過來的。
時間往前倒,她和季思問還是俞長君給介紹的。
爹剛失蹤時,她才十歲多一點,正在院裡啃著書本。
書院門口有人背著她給爹擺了一張大祭台。
苑福寧沒說什麼,抄起晾衣裳的杆子把祭台給砸了,要不是俞長君攔著,她能把祭祀的書生也暴揍一頓。
苑福寧“誰讓你們擺的祭台!誰說我爹死了?!哪個不要臉的!”
她力氣大,俞長君也不敢使勁兒攔著,對麵的書生年紀不大,脾氣更不好,一二來去的打成了一團。
這下子可是碰著俞長君的知識盲區了。
他就不會打架。
福寧小,身子也靈巧,在人堆裡鑽來鑽去,東一拳西一棒子,愣是沒讓人抓著。
後來被人拽著腰帶拉了出去。
定睛一看,是玉滿樓的那個小掌櫃。
苑福寧還在氣頭,“你乾什麼?”
小掌櫃搓著手,“我剛從這路過,長君哥把我叫住的,剛才打的那麼凶,再不拉著你就要落下風了。”
苑福寧“用你管!”
她棒子還攥在手裡,回頭一看,那些書生已經被俞長君勸回去了。
“彆走啊!咒人死敢做不敢當是吧?你回來!”
她還想偷襲一下,好在俞長君攔著。
俞長君“好了好了,福寧,福寧冷靜!”
“冷靜什麼?他們搭祭台是誰讓的?當街咒人死是多歹毒的心啊,我爹就是走的久了點,誰說他死了!”
苑福寧攥著棍子氣的小臉通紅。
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兒,盯著俞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