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絕色!
沈滿知找了條薄被搭在她身上,又調高室內溫度。
棕色卷發散落在女人冰肌雪膚的肩頸後背,嫵媚動人。
喝醉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半醉半醒,心裡有了雜念,就會借酒壯膽,隨心所欲,不計得失,隻顧當下。
沈滿知凝神,“他在你房間。”
“樓下有人鬨事,有個女孩被人帶進來了,”京末輕舒一口氣,“是他護著,才沒被人糟蹋,對方是隔壁市混黑的,起了爭執。”
衛鬆把女孩半攏在懷裡,脫下外套給她遮住身前的春光乍現。
對方被一個年輕人截胡,自是惱羞成怒,提起加冰的醒酒器就往男人身上潑去。
財閥世家的金貴少爺,渾身散發著玩世不恭的囂張氣焰,眼神陰鷙地朝對方看去。
包房內的氣氛突然凝固住。
京末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穿著白色襯衣男人的濕身誘惑,抬眸對上男人略帶委屈濕潤的一雙眼。
她走上前,看著女孩一雙嬌嫩的手緊緊抱著男人的腰,“帶她出去吧,我來處理。”
男人絲毫不見剛才的紳士風度,捏著女孩的手腕強行掰開,朝京末靠近兩步,一雙涼薄的丹鳳眼微垂,聲音低啞,“末末,好冷。”
明知他是在裝可憐。
“喜歡他嗎?”
沈滿知在羊絨地毯上曲腿坐下,仰麵靠著床沿邊,輕聲問。
京末沉默良久,“喜歡是什麼?”
家族聯姻,京家抓住她的軟肋,讓她作為同輩人替姐姐去維係這段關係。
“他的聯姻對象不是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我、撩撥我,是感情,還是戲弄,或是他反抗家族的博弈手段?”
京末哼笑出聲,“不值得。”
不值得她喜歡。
可她沒辦法,京家還有她的父親。
她偏頭,床上的人呼吸輕柔平穩,長睫投下一小片陰影,臉上透著粉粉的紅暈。
沈滿知不是她,無法感同身受,也無法多說什麼。
沈家成為她的羈絆,那就斬斷這份情,讓他們無法束縛她。
隻是……秦家那位少爺,目前看起來還不算壞。
不算壞的某位秦家少爺正從父親手裡接過戶口本,準備明天去領證。
秦德閔關上保險箱,轉身看向往外走的人,“不管你們是因為利益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結了婚,就要對另一半忠誠。”
秦宴風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似笑非笑般,“那您對我母親,又忠誠嗎?”
秦德閔微怔,眼裡閃過一絲情緒,“九十年代的感情你們不懂,我與你母親注定有緣無分,阿宴,你不要成為我。”
似乎不想提及以前的事,秦德閔又坐回書桌前,處理起工作,口氣平淡,“秦家並非表麵的風平浪靜,那孩子既是你爺爺選中的人,便要對她好,要把她當做家人,護著她。”
說著他口吻輕鬆起來,“若是能讓你爺爺抱上個孫子孫女,那便再好不過“
“我先走了。”
話剛剛落下,男人就隨性擺擺手離開書房。
秦德閔看著關上的房門,拿過文件翻開撇撇嘴,“有你著急的時候。”
秦宴風拿著戶口本準備回藍灣,秦時睜從房間裡跑出來截住他,“哥!”
男人輕輕挑眉,“作業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