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占有欲下卻是溫柔又憐惜的吻。
沈滿知出於本能的反抗似被層層海綿包裹住,一瞬間流失所有力氣。
她看著秦宴風,眼底流露出自己都不曾注意的不舍,然後咬了他一口。
秦宴風吃痛離開她的唇。
沈滿知唇色緋紅,被壓在他身下,神情也倨傲。
“都允許她進來了,怎麼不順便把這事兒做了?還是說我打擾你們了?要不我把她叫回來……”
秦宴風壓著她的手腕,另一之後捏住她下顎,似笑非笑,“吃醋?”
原來他知道。
他知道有其他女人進來,也知道她替他收拾狼藉,甚至還與他共處一室。
就這樣,還想和她談夫妻感情?
沈滿知偏頭躲開,屈膝猛地向上頂住男人腹部,被壓住的手攥拳用力扭轉手腕,掙脫的一條腿扣向他腰側,幾乎是力量懸殊地翻身將秦宴風推開。
沙發太窄,兩人就占據了整個空間,秦宴風側身翻下去滾落在羊絨地毯上,仍舊被攥緊的手腕則重重壓在他胸口。
秦宴風仰躺在地,半睜著眼好以整暇地鎖住她視線,“你又不喜歡我,怎麼這麼在意?”
沈滿知微愣,隨即垂眼單膝跪地,借他的力想要撐起身,卻猛地撞上茶幾邊沿。
酒瓶和高腳杯破碎的聲音在房間裡刺耳響起。
秦宴風挺起身,眼疾手快護著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裡。
沈滿知掙紮著沒掙開,語氣軟下來,“我們能好好聊一聊嗎?”
“好啊,”他語氣緩慢,可眉梢間哪有一絲柔情蜜意,“不如聊一聊你回來做什麼?是後悔了,還是回來找我離婚?”
停頓半秒,他繼續道,“又或是,回來勾引我?”
他一改往日的溫柔紳士,慵懶隨性變得深不可測。
沈滿知瞳孔微怔,被他摟在懷裡掙紮不出,好像之前喝的酒勁兒一下子提上來,氣得她低頭咬住秦宴風的肩膀。
他皺眉,順勢摟住她的腰,將人抱得更緊,之前被咬傷的唇也嘗到了絲絲血腥味兒。
“沈滿知,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
喟歎的尾音裡夾雜著不甘,話落,秦宴風像提小動物脖頸一般握住她肩頸,再次吻了上去。
碎裂的玻璃渣不知有沒有濺落到地毯上,秦宴風隻將她緊抱在懷裡,纏著她親吻。
沈滿知半跪半坐,被迫挺彎了腰,不同於剛才的溫柔,他吻得強勢又洶湧,幸好房間光色黯淡,遮掩住她本能的情欲反應。
可也許是酒喝多了,她積攢在心裡的念頭呢喃而出,“你默許她進來了。”
秦宴風聞言退出,貼著她的唇,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