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泰勒裡法特。
完成對自由軍步兵阻擊任務的東風兵團六人組已經脫離了蘇海爾的獅子兵團,重新回到了泰勒裡法特城內。
不過,這時候的他們並沒有直接返回庇護所,因為陳沉知道,自己的任務還遠遠沒有結束。
他的目的是要乾掉sts,讓美國真正地在這片土地上感受到切膚之痛,而此時,24sts還沒死光,他怎麼能就此放手?
所以,哪怕已經經過了高強度的戰鬥,六人卻依然立刻趕往了作戰的前線。
沿著信號旗走過的路線,他們成功繞過了自由軍和政府軍的交戰區域,進入了被圍困區。
他們順利占據了高處的觀察點,但可惜的是,此時的24sts已經完成了撤退,重新隱藏起了行蹤,在沒有現代化的空中偵察手段的前提下,東風兵團完全沒有任何可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放下手裡的熱成像望遠鏡,陳沉略微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隨後,他開口說道:
“老美還是老美,信號旗打得已經足夠快、足夠凶了,居然還能讓sts逃掉。”
“現代戰爭果然不能隻依靠單一方麵的力量,在成體係作戰的前提下,他們的容錯率實在是太高了.”
聽到陳沉的話,一旁的李幫同樣皺起了眉頭。
沉默片刻後,他開口問道:
“我們還有機會乾掉24sts嗎?”
陳沉略微搖了搖頭,回答道: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應該說,從曆史經驗來看,美國的特種部隊並不是沒有過被圍殲的案例。”
“但是,那些案例往往都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不能作為判斷的依據。”
“大多數時候,無論在什麼處境下,他們的部隊都還是能順利撤走的。”
“之前在伊拉克,甚至出現過數百名武裝分子包圍4名遊騎兵,最後還被他們逃脫的案例。”
“所以,你問我有沒有機會,我隻能告訴你,有機會,但機會已經不大了。”
“我們已經做過了嘗試,在情報、火力、甚至是高戰鬥力人員數量全麵占優的情況下,信號旗對他們造成的殺傷也極為有限。”
“這意味著,我們幾乎已經頂到上限了。”
“接下來,除非敘利亞政府軍真的發狠了,不計代價地像抓老鼠一樣去把他們趕出來,否則,我們能做的也就隻有.等待。”
“等他們下一次犯錯,下一次意氣用事。”
“隻有那樣,我們才有可能乾掉他們”
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心裡全部都湧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種情緒應該說不是“失望”或者“無力”,而是看透事實的釋然感。
是的,東風兵團已經把所有能做的事情做到極致了,但即便如此,己方也隻是勉強與sts打了個平手而已。
這讓他們第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也越發清晰地看到了東方兵團應該選擇的方向。
——
當然,越是這樣,他們對這一次的勝利也越是渴望。
就好像一個還處在輕量級的頂尖拳手,會渴望用自己的技術去擊敗重量級的對手一般。
所以在這一刻,沒有任何人想要退縮。
反而是在陳沉明確表達出“機會渺茫”這個判斷之後,他們的大腦變得更加活躍起來。
“我們能不能先預判對方後續的計劃?老美還會繼續組織救援嗎?”
首先開口的是楊樹,作為東風兵團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已經開始學會用預見性的思維去思考問題了。
“繼續組織救援是一定的,而且很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對方會升級救援手段。”
“現在,他們隻出動了土耳其軍方擁有的空軍力量,但接下來,他們很可能會出動b2、b52、以及其他更先進的地麵裝甲力量。”
“到那個時候,他們就不僅僅是為了‘拯救24sts’了,他們會直接奔著拿下泰勒裡法特這個目標去努力。”
“那我們有什麼辦法阻止?”
楊樹繼續問道。
“沒有任何辦法。”
陳沉搖搖頭,回答道:
“一旦b52出現,我們不需要任何猶豫,立刻撤出泰勒裡法特,撤回到阿勒頗去,明白嗎?”
“明白。”
楊樹鄭重點頭,隨後又略有些感慨地說道:
“真的太難了找不到他們的位置,即使找到也沒辦法迅速完成殲滅,而一旦時間拖久了,他們的空中支援也到了,我們的行蹤暴露,反而有可能比他們死得更快。”
“這就像一個死局,我們必須跟他們搶速度,要儘快找到他們,儘快乾掉他們,可不管怎麼想,我們都沒有這個能力。”
“可惜,這裡為什麼是敘利亞.”
“如果是蒲北就好了。”
“也就3平方公裡不到的圍困區,實在不行,一把火我就給他們全燒掉了。”
“但在這裡,哪怕想放火,也不太能燒得起來.”
他的話裡透露著幾分失望,但一旁的陳沉,卻是突然眼前一亮。
是的,現在己方麵臨最大的兩個問題,其實無非就是“發現”和“剿滅”。
以己方的裝備水平、以常規的作戰手段,他們不可能有任何辦法能達成這兩個條件。
但是
如果不是常規的作戰手段呢?
如果有一種方法,能直接繞過“發現”這個條件,隻聚焦於“剿滅”呢?
就像楊樹說的一樣,如果是在蒲北的話,東風兵團這些人,毫無疑問會選擇乾脆地把這裡燒成一片焦土。
敘利亞確實沒有放火的條件,可是,並不是隻有“放火”這一條路,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想到這裡,陳沉深吸了一口氣。
隨後,他開口說道: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們確實可以想想彆的辦法——更有效率的辦法。”
“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跟小魚談談。”
“沒錯,我還得跟信號旗的人談談,或許還得跟svr的人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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