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需要前往卡拉布倫。”
“我們已經在那裡安排了接應。”
“距離是52公裡,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你必須在2個小時之內、也就是今晚10點前趕到。”
“如果到不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為什麼不讓我們直接跟毛子撤離?剛才他們來了一支真正的信號旗!”
“你瘋了嗎?讓你們上他們的軍艦?”
“我們做的這一切隻是為了形式上的合理性,難道還真能騙得過cia嗎?”
“我們隻是在為你們爭取時間.土方早晚會反水的,他們還是會繼續追殺你們。”
“所以,快走,現在就走!”
“我明白了。”
陳沉緩緩點頭,隨後掛斷了電話。
這一刻,他的腦子真的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明明是一次失敗的撤離,但從某種意義上卻又成功了。
明明距離逃生隻有一步之遙,可卻又被無情地拋下。
這背後的謎團,也許隻有真正安全之後,才有機會去了解.
想到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下令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
“找地方搶車,快走!”
“明白。”
李幫快速回答,隨後,4名隊員警戒、4名隊員離開隱蔽區尋找車輛。
10分鐘之後,兩輛轎車從遠處駛來。
隻有10個座位,那名已經陣亡的隊員的遺體,隻能放在後備箱裡。
陳沉為他閉上了眼睛,輕輕合上了後備箱的門。
緊接著,他開門上車,林河一腳油門,這輛被他們搶來的jeep指南針向著前方的道路狂飆而去。
一個小時之後,兩輛車到達卡拉布倫。
按照小魚的指引,陳沉見到了接應人員。
而在這些人之中,居然還包括夏星和吳聰一行人。
看著陳沉驚訝的表情,吳聰已經猜到了他的疑惑。
於是,在陳沉開口之前,他搶先開口解釋道:
“伊斯坦布爾待不下去了。”
“大清洗馬上就要來了,毛子在向伊斯坦布爾增兵,但我們隻能先撤走。”
“我們得去敘利亞——跟你們一樣。”
“情況已經糟糕到這種程度了嗎?”
陳沉眉頭緊皺,而吳聰卻是神采飛揚。
“不是糟糕,是一片大好!”
“這裡將會被徹底洗牌,我們隻是暫時離場,等重新坐上牌桌之後,我們會拿到更多籌碼!”
“好了,快走。”
“cia在追蹤你們,也在追蹤我們。”
“現在他們已經落後了至少兩個小時,我們還來得及.”
與此同時,華盛頓,某個白色建築內。
一個已經已經頭發斑白,但麵容卻不顯老態黑人坐在辦公室內,靜靜地看著眼前剛剛送來的情報。
花費了不到兩分鐘,他已經從情報中提取出了所有關鍵的信息,緊接著,他轉向了等待彙報的情報官,提出了一個無比尖銳、卻直指本源的問題。
“所以,我們已經徹底失去了對土耳其的控製?”
聽到他的話,情報官愣了一愣。
隨後,他開口回答道:
“事實上,在這個階段,我們已經失去了對整個伊斯蘭世界的控製。”
“這聽上去很誇張,可就是如此。”
“不過,這樣的失控隻是暫時的,按照我們的估計,騷亂會在一周內逐步平息。”
“到那時候,我們會重新建立我們的影響力,並開始對所有問題展開清理。”
“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從土耳其手中,我們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但俄羅斯、以及北邊也可以。”
黑人打斷了情報官的話,繼續說道:
“你知道的,我需要的不是更多的利益,而是讓敵人得不到利益。”
“但顯然,在這一點上,你們做得並不好。”
“.這確實是我們的工作失誤。”
情報官輕輕歎了口氣,咳嗽一聲後說道:
“安德裡亞的事情大概率是個巧合。”
“他本來不應該死在那裡的。”
“但既然已經發生,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他的死變得更有價值。”
“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些在伊斯坦布爾製造襲擊的雇傭兵,確實與北邊有關聯。”
“依靠這一點,我們可以”
“可以怎麼樣?對他們投放核彈嗎?”
黑人麵帶嘲諷地打斷了情報官的話,隨後繼續說道:
“沒有意義。”
“你試圖用這幾個雇傭兵去撬動整個大局的打算是沒有意義的,在土耳其決定要放走他們之後,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已經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他們強行把事情重新拉回了正軌,將衝突限製在了.相當小的範圍之內。”
“算了,這樣也好。”
“要是土耳其人真的殺了他們、真的得到了幾具‘東亞人’的屍體,那才是麻煩大了。”
“這個東風兵團.可以死在我們手上,但不能死在彆人手上。”
“或許,這也是一種默契吧。”
“安德裡亞為他的魯莽付出了代價,這是事實。”
“接下來,正如你所說的一樣,我們需要讓他死得有價值。”
“關鍵是敘利亞,我們要儘快拿下敘利亞。”
說到這裡,黑人略微停頓了片刻。
隨後,他開口下令道:
“通知jsoc,準備發起特彆行動。”
“24sts已經在邊境待命了,那就讓他們直接參與。”
“可惜.如果他們能在伊斯坦布爾多停留一天,事態都不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但總之,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你們落後對方多久?”
“大約3小時。”
“3小時儘快趕上他們,找到他們的位置。”
黑人略微沉吟片刻,緊接著說道:
“但不要動手。”
“他們一定是要去敘利亞的,等他們進入敘利亞之後,再把他們徹底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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