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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現代戰爭的戰場。”
陳沉打斷了胡狼的話,略有些無奈地說道:
從小魚那裡,他得到了一條極為關鍵的信息。
“這次去敘利亞,你要帶多少人?”
“太多了。”
下車之後,吉雅完全被她所看到的東西驚呆了。
但實際上,陳沉根本就不需要通過吉雅去了解那些信息。
陳沉嗬嗬一笑,回答道:
“他不太算是了,他已經開始讀魯迅文集了。”
這麼一來,小魚眼裡陳沉的“反常”就變成了“懂事”,悄無聲息地,陳沉又在小魚那裡刷了一波好感。
該跨過去的總要跨過去,他就像是一個站在21點牌桌前下了旁注的看客,不管接下來的賭局向什麼方向發展,他都不能左右。
同時,她也承諾,在小魚那邊利用這些情報達成目的之前,她和她背後的組織,絕對不會對外泄露一點。
——
對與這一點,無論是小魚和陳沉都持懷疑態度。
等他離開之後,胡狼才湊到陳沉麵前,又是好奇、又是痛心疾首地問道:
“.那你還是彆摻和了,彆給我扔拖油瓶。”
“我預計這次任務的規模應該在50人以上,第一批到達之後,會立刻安排第二批人員飛過去。”
“是你們這些跑得快的西方記者,當然,還有西方語境下那些沒腦子的民眾。”
“那個時候,大家都認為,你隻會給這片土地帶來新的、更血腥的災難。”
“你隻要3天時間做好準備,三天之後,你們要啟程飛往伊斯坦布爾,然後從土耳其過境前往敘利亞。”
在他身後,胡狼的眼神變化了好幾次。
“你要把我重新交到泰國人的手裡?”
看著對麵的陳沉,她笑意融融地說道:
“因為在那個時候.那邊應該也已經.”
“當然,還有香煙和酒精——你或許不需要,但也許你的隊員會需要。”
胡狼聳了聳肩,隨後又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
“我怎麼感覺這樣的對話在哪裡發生過.算了。”
最後分彆之前,胡狼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但最終,他還是扭頭走回了營地。
“尤其是在沒有隊伍的情況下,更要”
胡狼咳嗽一聲,把還沒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我會安排胡狼照顧你——或者明說吧,在獲得明確信號之前,你將繼續維持被軟禁的狀態。”
你沒辦法挑她的理,因為她真的沒害你。
但是,你也不可能舒服,因為你知道,她確實有害你的能力,甚至也有害你的動機
看著胡狼那種跟自己如出一轍的反應,陳沉也是哭笑不得。
這也就意味著,老美終於下定決心,要把敘利亞的局勢向前再推一步了。
陳沉略帶嘲諷地笑了笑,繼續說道:
“不過,現在叫我修羅的已經不是蒲北人了。”
“你怎麼不把她乾掉?需不需要我幫你動手?”
“你會直麵各種正規軍——我說的是真正的正規軍。”
在安排落地之後,她也向小魚承諾,會在未來三個月之內交付第二批情報。
“走吧,胡狼應該已經安排好了你的住處。”
“但是如果你過去之後,那邊的局勢還穩定的話,倒是可以嘗試接觸一下。”
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就是,包括何布帕、何邦雄在內的一類軍閥,都已經不再熱衷於收藏各種現金等價物和奢侈品,反而開始將資金投入到更多、更複雜的普通消費級產品上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敘利亞?需要我這邊給你什麼協助?”
“隻是一個建議罷了,實際上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實際上就是往那裡扔了兩個人,時不時在客戶麵前露個臉,告訴他們有我們這家公司存在。”
“.我就是怕你不知道。”
現在,這個意圖還沒有暴露,但在他們做出決策之前,東風兵團隻有一周的時間去完成部署、到達敘利亞。
“沒問題。”
兩人見麵時,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複雜,但基於“職業素養”,胡狼還是很快安排好了一切,直接把吉雅送到了她的住處。
“.胡狼是泰國人,沒錯吧?”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普普通通的“記者”,身上怎麼會藏著那麼多底牌。
“他們負責的是.怎麼說呢?公關工作。”
他的本意是想借機嘲笑胡狼一番,但沒想到,他還真能幫得上忙?
“你們怎麼會在敘利亞有落腳點?!”
“兩年半的時間,伱確實改變了這裡。”
玩兒心機玩到自己同誌身上了,是真該死啊.
不過玩笑歸玩笑,這對多方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隻有一個辦事處罷了,裡麵有兩個人。”
“所有人都預見到了那樣的災難,但沒有人能阻止你們”
蒲北已然在悄悄發生變化,隻不過這樣的變化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你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一開始以為,你是依靠各種斡旋手段收服了其他軍閥,但現在看來你是把他們打服了。”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但也很.複雜。”
“你這一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下半輩子,也就沒什麼指望了”
看著小魚滿意的表情,陳沉自己都忍不住汗顏。
陳沉呸了一聲,打斷了胡狼的怨婦發言。
“當然。”
一切談妥之後,吉雅向小魚交付了第一批次的情報,而同樣的,小魚則通過各種資源運作,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
“還有?!”
聽到胡狼的回答,陳沉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不是所有人都沒腦子,隻是他們隻能看到政府願意讓他們看到的東西。”
“這不是我可以跟你討論的話題,也不是你該問的東西所以你還是彆問了。”
“沉船,你還記得嗎?在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你被人叫做修羅。”
看著陳沉略有些自得的表情,吉雅感慨地點了點頭。
陳沉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跟她過多討論,於是便站起身,對吉雅說道:
胡狼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今天晚上我會跟你見一麵,等我!”
啪的一聲,小魚掛斷了電話。
陳沉沒有去想“晚上見一麵”是什麼意思,他的腦子裡隻有一件事情:
這次的敘利亞之行,東風兵團活動的區域,恐怕將會是一片真正的“無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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