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仔細一想，卻是合情合理！
“我的目標是要把兩個杯子都灌滿，那你說，我能怎麼辦？”
一一四.四一.七八.一一三
“金礦、煙草局、航運、酒店的非法交易你難道還沒發現，這些所有的動作，與泰方真正的行動，都是完全割裂的嗎？”
陳沉反問道。
“明白。”
不得不說，這兩年的時間，林河在戰鬥方麵成長很快，可對於這些更加宏觀的策略，他還是處於基本一無所知的狀態。
“如果你回頭去想就會發現，如果沒有印尼之行，我們在蒲北的事情也絕對不會發展得這麼順利。”
“我打算把他送給鮑曉梅，現在的鮑曉梅，就需要一個這樣的人。”
現在已經是2011年的3月末4月初，很多本來應該要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生。
“可以是我的杯子，你的杯子，李幫的杯子，隊長的杯子，但是，你隻能灌滿一個杯子，或者每個杯子都均分一點。”
陳沉搖搖頭，抬手接起了電話。
“他這樣的人不適合留在我們的隊伍裡，不是因為他做事的方式，而是因為他做事的動機。”
“.你可以說說看。”
隻不過陳沉一開始並不知道，這些破綻，居然是被主動留下的！
“我的目的達到了，沒錯吧？”
陳沉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所以，我又有機會能活下去了。”
“準確來講，印尼的攻略隻是為我們在蒲北的大事做鋪墊。”
“杯子裡的水就是老大哥的‘態度’，他的態度就隻有這麼一點，你可以用在很多地方。”
陳沉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看他的命吧。”
“印尼是我們邁出去的第一步，但這一步是沒有落地的。”
“.沒辦法。”
“沉船先生，我想跟你做一筆生意。”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這時候，有關克欽、有關蒲北的大部分事情都已經有了計劃，或是已經在執行，或是即將要執行。
“所以接下來，我們估計很快就要出發了。”
一直到深夜，眾人才終於打算散去休息，但也就在這時，陳沉的電話突然響起。
“泰王的目的是為了提前引爆你們與軍方的衝突，但我的目的，是為了提前引爆你們和克欽的衝突。”
“他們不應該做這些事情，尤其是在devgru已經確定要進入蒲北的情況下。”
“我的時間有限，長話短說吧。”
“肯定是要去敘利亞了。”
“他也許會成為一枚可用的棋子，但如果用不了的話.鮑曉梅會幫我們乾掉他的。”
“不可能所有杯子都是滿的——如果你想讓所有杯子都滿上，那就隻能去找新的水。”
聽到吉雅的話，陳沉默然無語。
而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一旁的林河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們放眼全球的第一步難道不是印尼嗎？我還以為從印尼開始，我們就已經算是國際化公司了.”
“明白了會不會養虎為患？”
重新拿回杯子，喝掉裡麵的茶水之後，林河繼續開口說道：
“全球化的策略.我們下一步，應該是要去敘利亞了吧？”
但吉雅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再次皺起了眉頭。
“他本來是想回來的，不過這裡的醫療條件太差，我沒讓他回來。”
陳沉繼續問道。
吉雅的語氣極為誠懇，甚至有一股子開誠布公的感覺。
“下次再見的時候，就得是從敘利亞回來以後了”
“相信我，你一定會對這份文件感興趣的。”
石大凱沒有再追問，但對陳沉的話，他已經記在了心裡。
“我隻不過是告訴他，你們從始至終都把克欽和cia設置成最終的目標，而基於這點，在整個金三角，如果要削弱軍方的力量，你們是最好的選擇。”
私交？
“好了，說正事吧。”
這些“自由的水”，就終於可以流向其他地方了
這一刻，林河感覺自己像是悟透了某種真理，但當他想要抓住那一絲“明悟”的時候，卻又隻抓住了一抹幻影。
聽到他的話，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印尼隻是另一個杯子，水的總量其實是沒怎麼變的
但現在，整個蒲北被拿下之後，水的總量變多了。
但在麵對這個女人時，陳沉總是不敢全盤相信，因為他不知道，吉雅在背後，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自己的。
“寧明當不成老虎，鮑曉梅也不會養著他。”
“我們確實得到了一些東西，但那些東西隨時有可能被收回。”
吉雅所說的這一切大概率屬實，即使有偏差，也不會偏差太大。
戴爾。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
石大凱的眼神有些憂慮，他的“合適”，顯然不是在問陳沉“把寧明交給鮑曉梅合不合適”，而是“不把寧明乾掉合不合適”。
聽到他的話，陳沉微微點頭，回答道：
“但是，隻是暫時活下去。”
毫無疑問，吉雅！
陳沉默默放下手機，打開了外放。
石大凱愕然抬頭，陳沉嗯了一聲，沒有回答。
“你從哪裡得到的？”
“所以，你得直接去找壺，或者，先把另一張桌子上的、杯子裡的水勻一些過來。”
“有什麼事情？”
注意到他的表情，李幫坐直了身子問道。
“.你指的是太陽新聞嗎？那條新聞並沒有幫到我什麼，我想你高估了輿論對我們的價值.”
他們的未來前所未有地確定、前所未有的光明，哪怕千頭萬緒，心情卻相當放鬆。
他這次是真的明白了。
“李幫、林河跟我走。”
“不合適的話，有人應該已經開口了。”
“因為，我是他們能接觸到的，最了解東風兵團的人。”
“知道為什麼嗎？”
“你們有一句諺語，叫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對吧？”
“明白了”
看著上麵陌生的號碼，陳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因為我幫過你。”
陳沉的語氣有些生硬，但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用的好的話，這樣的人，是可以做很多我們不想做，但又必須要做的事情的”
“怎麼樣，沉船先生，你的回報呢？”
而是因為，他要徹底解決掉這個風險。
“印尼這個杯子，就在另一張桌子上。”
“.我提前觸發了預警。”
陳沉對這個回答非常不滿意，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
文件的內容他已經知道了。
他可以不跟吉雅做這筆生意，但，他必須要見到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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