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你注冊一家公司,軍事谘詢服務公司。”
“後續有人會跟你聯係,對你進行進一步的指導。”
“如果有不會的,就直接提出來。”
“你應該很清楚你要做的是什麼,對吧?”
“我知道!”
巴克毫不猶豫地點頭,陳沉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站起身,跟巴克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而此時,在青山園區中間的廣場上,恰好有一批人剛剛借用青山園區的設備和場地開完了一場會,正在護衛的陪同下緩緩繞著廣場散步。
陳沉徑直朝著這些人的方向走去,後者在看到他之後,也熱情地笑臉相迎。
陳沉一次向他們介紹自己身邊的巴克,著重介紹“88特遣隊成員,與警方關係良好,是東風集團的重要合作夥伴”。
這幾個詞一說出口,大家便都明白了陳沉的意思。
於是,這次“邂逅”的主角變成了巴克,在一片眾星捧月的氛圍之中,他也終於放下了所有戒備,如魚得水地混入了這個複雜的“交際圈”之中。
陳沉反而提前離開了人群。
簡單打過招呼之後,他便把主場交給了巴克。
這是必須要邁出的一步。
哪怕是黑手套,也必須要有黑手套的規矩。
東風兵團是某個勢力的黑手套,而巴克,則是東風兵團的黑手套
在印尼的收尾工作進行得相當順利,原本陳沉擔心的廓爾喀軍團出現重大損失後有可能進行的報複也完全沒有到來。
不得不說,大嚶帝國是真的拉了,要是他們還是以前那個日不落帝國,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他們能善罷甘休?
無敵艦隊都要懟到彆人家門口去了!
但現在,他們做出的最激烈的反應卻隻有一個。
那就是,通過媒體大肆散播東風兵團的負麵消息,同時質疑東風兵團行動的合理性,以及這個傭兵團本身的合理性。pri一樣的策略,將這次的海上衝突說成了一場“誤會”。
他們把自己的損失歸結到了東風兵團的“魯莽”上,按照他們某個公開接受采訪的發言人的說法就是,“如果你當場放下武器投降,我們不就能避免損失了嗎”?
啥意思,我隻是要殺你而已,你不要反抗,我們不就能避免損失了嗎?
這說法甚至讓印尼警方都繃不住了,因為他們意識到,如果真的讓那幫英國佬胡攪蠻纏下去,這件事情恐怕還就越鬨越大了
畢竟,英國佬不是美國佬,他們在東亞的存在感本來就比較低。
鬨一鬨、打一打,得不到什麼也不虧,但如果真有意外收獲,那就純賺了
於是,原本打算對這件事情模糊化處理的印尼警方直接站了出來,宣告了此次行動的“正規性”,並表明此次行動並不是所謂“傭兵團之間的無謂戰鬥”,而是“一支正在執行任務的sp小隊遭到其他國家傭兵的騷擾,但最終堅決完成了任務”的英勇事跡。
相對的,他們公布了這次行動的目標、以及部分jd分子的背景。。
毫無疑問,印尼官方,還是要為美方保留最後一絲顏麵,也是為自己保留一分“緩和局麵的可能”。
對於一個大國來說,這樣的模糊化站隊倒是無可指摘,陳沉對他們的處理方式也相當滿意。
至少他們扛住了來自英方的壓力,讓東風兵團能夠避免去麵對更加複雜的形勢
在邦奧號行動結束兩周之後,一切塵埃落定。
作為一個打手,陳沉不太關心背後的政治博弈是怎麼完成的,他隻知道,自己安全了,東方兵團也安全了。
於是,在確認蘇拉威西局勢穩定之後,陳沉帶著大部分隊員飛回了雅加達,隻留下一個林晨明、一個劉思遠作為“地方駐員”,繼續負責園區及周邊的安保任務。
按照陳沉的計劃,等後續東風兵團的隊伍擴大了,這兩人就要承擔起一部分的“領導責任”,去建立東風兵團的二線隊伍了。
蘇拉威西是個寶地,跟蒲北的軍閥一樣,這裡的jd分子也是割一茬長一茬,用來當做“練兵場”,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這是後麵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現在,對於陳沉來說,他要做的最緊要的事情,其實就隻有一件。
去看鮑啟。
慈濟醫院就在他們住處的彆墅區附近,安頓好其他隊員後,陳沉帶著東風兵團的“老兵們”一起到了慈濟醫院,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鮑啟。
鮑啟的狀態比陳沉預計的要好得多,他的右手已經接回,但因為右肩的骨頭被完全打碎,手術的效果非常有限。
“.如果真的要恢複手臂功能的話,他必須把肌肉、骨骼和神經係統全部重建,同時還要保證充分的訓練,幫助身體適應功能缺損的手臂。”
“目前的方案隻能是暫時先接回,保持神經活性,嘗試進行初步恢複。”
“但後續能不能達到自主活動.我也不知道。”
一邊檢查著鮑啟的狀態,平川一邊搖著頭說道。
陳沉微微點頭,繼續問道:
“你說的骨骼、肌肉重建的方案,在哪裡可以做?”
“在哪裡都做不了,這隻是一個前沿探索方案,實驗室都沒有,隻停留在論文上的東西,去哪能做?”
平川略顯不近人情地回答,隨後繼續說道:
“這是非常現實的情況,現在他的斷臂再植雖然做完了,但這種手術,我基本可以說是隻有美觀用途。”
“後續護理難度大的難以想象,預後也不佳.還是截肢吧。”
“至少,我們嘗試過了。”
聽到這話,陳沉的眉頭微微皺起。
“北邊也沒辦法嗎?”
平川搖搖頭,回答道:
“北邊的斷肢再植技術非常強,但你要知道,一切的技術都是有極限的。”
“也正式因為連北邊都做不了,我才會建議截肢。”
“鮑啟,你自己怎麼說?”
躺在床上的鮑啟倒是平靜得很,他點點頭,回答道:
“截肢,保命再說。”
“沒辦法,運氣不好,誰也怪不了。”
“以後估計不能右手扛槍了,不過.我本來也不是個步槍手,對吧?”
看著鮑啟滿懷期待的眼神,陳沉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他開口說道:
“沒錯。”
“有些武器,用不上兩隻手。”
“一隻手,甚至隻要一根手指,按一下按鈕,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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