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還問你需不需要我們協助,是你自己說不要的”
“彆糾結這個了,你們能幫上什麼忙啊?”
陳沉無語地癟了癟嘴,繼續說道:
“讓你拿下大其力,乾掉召嘉良,你行嗎?讓你圍攻景棟、煽動民意,你辦得到嗎?軍火供應不足,讓你進貨,你進得來嗎?蒲北大亂,你去壓住,你搞得定嗎你?”
“彆扯淡了.現在不是你們能幫得上忙的時候,等局勢穩定了,你有的是活兒乾。”
“現在,就幫我處理點這些彆人處理不好的事情得了.”
陳沉的話說完,胡狼立刻叫了起來。
“沉船,你說話太傷人了,我要求你立刻給我道歉!快點!”
“你小孩啊,不道歉就不跟我玩了是吧?”
“.算了。還有一件事情,內部消息,泰王要活了,就在這幾天。”
這才是最重要的消息,大概胡狼打這個電話,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
“大概要多久?”
“不知道,但肯定在一周之內。”
“你必須儘快解決景棟的問題,然後做好準備,拿下大其力。”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會得到一個真空窗口,大其力的地緣形勢會變得無比乾淨,不趁這個時間拿下大其力,再想找機會,就很難了.”
這是真正的投名狀,胡狼能把這個消息提前告訴自己,那也就意味著,他已經打算好要正式上船了。
“我明白了,我會處理。”
陳沉開口回答道。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兩人的默契,其實已經達成。
“好,那就這樣。”
胡狼掛斷了電話,而就在陳沉想要去乾點正事、去安排好景棟攻略的具體作戰計劃時,他的電話卻又沒完沒了地響了起來。
這一次,是小魚。
“報道看完了?”
小魚語氣嚴肅地開口問道。
“看完了,沒什麼大事——但我有個問題,這報道都已經發出快6個小時了,社交媒體上都已經發酵完了,你們的反應速度也太慢了吧?”
陳沉反問道。
“.你還先告起狀來了?怎麼的,你要給我們的工作提點建設性的意見?”
“沒錯!你們本來就應該及時關注輿論動向!”
陳沉頭鐵地說道。
他不是在無理取鬨,而是真的在給小魚提意見。
事實上,在這個時間段,北邊對所謂“國際輿情”的管控是真的非常弱的,這麼重要的新聞延遲幾小時才發現,也不能說是情報口出了什麼問題。
隻能說,是工作思路上還沒轉變過來,還沒有適應互聯網時代的信息傳播方式。
所以,如果通過這次機會,自己能稍微改變一下他們的工作方式的話,對雙方後續的合作,也是一個有益的幫助。
聽到陳沉的話之後,對麵的小魚也沒有嘴硬,而是“嗯”了一聲,回答道:
“這次我們的反應速度確實慢了,後續肯定會有改進,但這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重點。”
“現在我們麵臨的問題是,敵人——對手發起的第一波攻勢已經展開了,如果應對不好的話,你們就隻能被切割,被放棄。”
“我想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改頭換麵,還是硬扛到底?”
“硬扛到底。”
陳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改頭換麵是沒有意義的,黑水集團的例子不就在眼前嗎?”
“無論我們換什麼名字,無論我們怎麼去解散重組,隻要我還活著,他們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與其被動應對,不如主動出擊。”
“反正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打的都是普世意義上該死的人,我怕什麼?”
“你沒看社交平台上的那些評價嗎?隻少現在,東風兵團的形象還是偏正麵的,紐約時報的那篇報道除了把熱度炒起來之外,並沒有引起太多的‘偏向性意見’。”
“畢竟事實太清楚了,老美再不講道理,也不可能說糯康不該死吧?”
“.確實。但大其力呢?景棟呢?”
小魚緊接著問道:
“他們會從無數個你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擊你,你將承受無與倫比的巨大壓力,這些壓力絕對不是新聞上幾句不痛不癢的罵名那麼簡單,而是”
“不用而是。”
陳沉打斷了小魚的話,隨後繼續說道:
“他們確實有無數的理由可以攻擊我,但我們隻要做對一件大事,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再對我們指指點點。”
“.你要乾什麼?”
“我要乾啥,你心裡沒數嗎?”
陳沉跟小魚打起了啞謎,他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不能說。
廢話,要是他真的把“一x一x”這個詞說出來了,那他媽不全完犢子了?!
現在可還沒這說法呢,現在提的最多的,還是“麵向南亞的輻射中心”。
所以,他隻能讓小魚去猜。
而很顯然,小魚也絕對知道他這個啞謎的謎底是什麼。
因為,她之前之所以會出現在蒲北、出現在金三角,其實本來也就是這一個超級宏觀的大戰略的前哨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許久,沉默到甚至陳沉都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還是說的太露骨了的時候,小魚才終於開口道:
“你記住,這是佤邦自己的想法,不是我們的想法。”
“本來就是佤邦自己的想法——消除軍閥統治下的區域壁壘,打通蒲北交通線,促進經濟外循環,大搞替代經濟,淘汰毒品和其他非法貿易,引進先進產能,建設蒲北經濟大動脈,實現經濟健康發展,促進地區和平穩定沒錯,都是鮑曉梅跟我說的。”
“.你最好是。”
“就是,從一開始就是。”
“行,去乾吧。”
電話那頭的小魚長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
“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再想說什麼讓你置身事外已經不可能了。”
“你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能乾下來,萬事大吉;乾不下來,萬事皆休。”
“關鍵在景棟,在大其力。泰王要活了,你時間不多了。”
“明白,就這幾天的事情。”
陳沉回答道。
“那麼有信心?”
小魚的語氣輕鬆下來——是破罐子破摔的輕鬆。
“嗬,一個景棟而已。”
“3天,帶好茅台,準備來猛卡吧。記住,我要喝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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