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賭場,跟我見過的其他賭場有點不一樣.”
石大凱微微點頭,回答道:
“這裡的賭客更瘋。很怪。”
陳沉對他們的反應毫不意外,因為無論是白狗還是石大凱,都沒有真正了解過魏超仁掌管的這個龐大集團的內情。
這算什麼?
賭場每天都有人會死,甚至有關緬北那些最恐怖的傳聞,絕大部分的根源也不是所謂的電詐,而就是賭場的水牢
彆說現在是2010年,早在2007年的時候,“亨利酒店簽單進水牢”的傳聞,就已經在某些社交網站上傳得鋪天蓋地了.
這裡不知道吞掉了多少人命,撕碎了多少原本正常的、和諧的家庭。
哪怕單純以這個理由來看,魏超仁,也真的該死了.
想到這裡,陳沉開口說道:
“魏超仁乾的臟事可不隻有這些。”
“你覺得這些賭客瘋,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更瘋的。”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疊碼仔推銷的不隻有籌碼,還有麻果。”
“散客廳裡,幾乎每一桌都有人磕麻果,而一旦上了頭那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乾得出來。”
“這家所謂的‘酒店’之所以能維持基本的穩定,那是因為魏家背後站著緬軍方,他可以使用很多強硬的手段,而不用過於擔心來自某省廳的打擊。”
“因為要打他,就必須理順跟緬方的外交關係。”
“很麻煩的,如果放任他發展下去,以後他的問題會越來越嚴重,甚至可能成為四大家族裡真正的隱形皇帝。”
“到那個時候,再想處理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說到這裡,陳沉頓了一頓。
“不過,他沒有機會了。”
“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怎麼做?”
白狗壓低聲音問道。
陳沉笑了笑,回答道:
“我發現我們有個誤區。”
“你還記得小魚說過什麼嗎?有些事情,不一定要靠打靠殺來解決。”
“我們不一定要直接把魏超仁弄死,我們隻要讓他失去報複的能力就好了。”
“而要讓他在短時間內失去報複的能力,這個亨利酒店,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在想,亨利酒店有32層,要多久能燒完?”
白狗目瞪口呆,而石大凱則冷靜地說道:
“這類賭場酒店是最易燃的,隻要明火不被快速撲滅,就一定會徹底燒起來。”
“但要想點火,燃料、人員撤離都是個問題。”
“這裡麵還是有很多無辜平民的,我們不可能把行動做成恐襲.”
“沒錯。”
陳沉微微點頭,隨後回答道:
“燃料是個大問題,要燒掉這一整棟樓,我們需要很多燃料,或者,我們需要相對少量的高能燃料。”
“去搞點鋰電池吧,老街的小電驢可不少。”
“這家酒店的結構設計還是相當差的,利用煙囪效應,火勢會蔓延得很快。”
“其次,我們得先讓絕大部分人撤出酒店。”
“那就意味著,我們得讓他們看到危險,但沒有實際的危險。”
“嗯我們從停車場開始燒。”
驚為天人。
白狗愣愣地看著陳沉,開口問道:
“萬一我是說萬一,沒燒掉呢?”
“沒燒掉就沒燒掉唄,隻是試一試,有什麼關係?”
“隻要出了事,魏超仁就必定要露麵。他露麵了,我們想殺他,不是更簡單了嗎?”
“明白了但我們怎麼把燃料帶進去?”
“我們不帶。”
陳沉搖搖頭,回答道:
“我們乾嘛要自己冒險?門口那麼多賭狗,隨便編個理由,再給他們點錢,他們就會上杆子幫我們做事了。”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整幾個爆燃版ied,然後再用行李箱給它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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