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行的話,我們早就自己乾了。”
“你也看到了,我們雖然在紅岩,但老街裡也還有人,而且還不少。”
“但問題是,明學昌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他周圍的防守也非常嚴密,想要把他綁出來簡直難於登天——實際上,彆說綁出來,哪怕是暗殺都不可行。”
“他謹慎到什麼程度呢?他擔任縣長之後,首先就下了命令,采購了一批探照燈,據說是為了防空,但這個地方,他有什麼可防的?”
“.確實有。”
白狗悠悠說道。
他心裡暗暗想著,看來果敢這邊跟猛卡之間的信息流通還是不夠順暢,要不然,彭德仁肯定早就聽說過東風兵團的蒲公英突擊行動了.
“.好吧,也許伱們有類似的經驗。”
彭德仁雖然不知道白狗指的是什麼,但他立刻猜到了對方話裡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
“但這隻是一個例子,實際上還有更多的事情可以證明他的謹慎,比如說他絕對不坐靠窗的座位,比如他幾乎不暴露在戶外,比如他的護衛哪怕在他上廁所時也不離身.”
“總之,綁架的路線是很難的,我們隻能想辦法把他引出來,一網打儘。”
“從家人下手可行嗎?”
陳沉開口問道。
“有一定機會,但是不大。”
“明學昌不是一個親情淡漠的人,但他也不可能為了親人的命不要自己的命。”
“他完全可以多收養幾個——明珍珍就是收養的,現在也被當做本家人了。”
“那就很麻煩了.”
陳沉皺起了眉頭,腦子裡快速閃過一係列方案,但很快,這些方案被一個個否定。
抓活口真的很難,說真的,還不如弄死算了。
白所成、魏超仁、劉國璽、劉正祥全部弄死,到時候隻剩下彭家聲一個,還不是他說啥是啥,他不可能再把承認這些“政變軍”潑的臟水吧?
不過,說起來容易,實際上“全部弄死”這個方案,也隻能作為最後的選擇。
畢竟,做任務不僅僅要考慮難度,還得考慮後續的影響.
帳篷裡的眾人麵麵相覷,沉默良久之後,陳沉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明學昌之所以那麼難搞,主要還是因為他就是個縮頭烏龜,待在老街最核心的安全區不願意出來。
但是假如他有不得不出來的理由呢?
有什麼事情是他不得不參與的?
隻能是救援。
以小博大是不行的,但如果逆向思維一下,以大博小呢??
不是救他的子女。
而是救.
昂庭令。
果敢真正的老大。
緬軍的老大。
他的活動就張揚得多,機會也多得多了.
這小子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對他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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