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顯有這個實力,因為我們代表的是北撣邦,甚至可以是佤邦、是泰國。在我們的壓迫下,整個金三角地區的小型勢力都不可能接納他。”
“那麼,他的選擇就隻剩下了三個。”
“要麼找帕莽營,要麼找505旅,要麼就是在自己的庇護所內躲藏逃命。”
“但現在有個大背景,所有人都以為老大哥想讓糯康死——而老大哥說不定還真想讓糯康死。”
“所以,泰國方麵大概率不會跟他扯犢子,說不定他們自己都打算動手了。”
“能給他提供庇護的,隻有一個505旅。”
“而他還不知道505旅已經.倒戈了。”
“糯康是蟑螂,505旅就是硼酸丸子。”
“聯係召嘉良吧,他知道該怎麼做!”
胡狼和老豬兩人一齊點頭,片刻之後,老豬突然開口問道:
“如果他沒選505旅,反而真跑了呢?”
陳沉笑了。
“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
“我打糯康不是打著玩的,他那麼多安全屋,那麼多小老婆,等把主力掃空之後,立馬展開掃蕩活動。”
“我會把他的所有資源全部掃空,所有殘黨全部殺光,我會逼得他不得不去吃那顆丸子,因為不吃,他就活不了。”
“糯康是一定會死的,但不一定要直接死在戰場上。”
“斬斷他的根係,斷絕他的養分,他不死也得死!”
“好,明白了!”
胡狼果斷地一拍桌子,隨後說道:
“那我們就隻管打,先把他的主力打沒了再說!”
“我完全理解你的思路了,其他人打糯康都是想斬首,你是想把他的身體打碎,讓他的頭自己缺氧窒息而死!”
“沒錯!”
陳沉堅定回答。
於是,這個看上去簡單粗暴到有些離譜的戰略,就這麼定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在等待裝備運達的窗口期,陳沉也沒有閒著。
他組織一個小隊前往小田園村附近,完成了一次實地偵察,然後又根據偵察情況,製定出了精細化的進攻戰術。
——
沒錯,戰略可以粗,但戰術一定要細。
而隨著偵察情況的不斷反饋,隨著情報顆粒度的不斷縮小,他所掌握的細節也越來越多,甚至多到了可以在紙麵上玩出陰謀詭計的程度。
戰術已經成熟了。
與此同時,柴斯裡和木鬼大部隊的聯合訓練基本完成,雙方具備了基本的默契和配合。
3月1日,東風兵團的最後一批裝備到位。
那是50頭從各地搜羅而來的騾子、驢子和矮馬。
所有裝備全部裝車上馬,東風兵團兩百多人整裝待發。
在出發之前,陳沉按照其他各方的要求,發表了一番振奮人心的講話。
——
但他的講話其實隻有寥寥幾句。
“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我們的目標是明確的!”
“想發財嗎?想要的話就乾吧!”
“去打吧!糯康把他的一切都放在那裡了!”
“乾掉他,一切的榮譽、一切的寶藏,都歸你們!”
說罷,他猛地揮手,所有成員登船登車。
這支不算龐大的隊伍兵分兩路,一路順著湄公河,拖出長長的浪花、劈開波濤洶湧而下,一路順著孟洋公路,攜帶著滾滾塵煙一往無前。
地麵的精銳隊伍將在塔坪轉折進入小路,隨後經過猛玉,在萬帕福位置與船隻完成彙合。
在這裡,他們將進入最後的準備階段,而一旦進攻發起,那將是.
無可阻擋!
與此同時,小田園村。
糯康已經知道了翁蔑的死訊,此時的他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
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自己手下的大將接連殞命,死得猝不及防,甚至自己都搞不懂到底是為什麼。
他唯一知道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
有人想讓自己死,而且對方還狂妄到想用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殺死自己。
這是對自己的嚴重挑釁,也是對自己地位的挑戰。
跑?
當然,跑路也是選項之一。
但,對方又不代表著任何官方勢力,如果就這麼跑了的話,那自己以後的生意還怎麼做?
至少,得先打一場。
如果打贏了,無論損失多大,自己之前失去的東西全部都可以拿回來。
如果打輸了,自己至少還有退路,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於是,他做出了決定,下令所有部隊回撤,固守小田園村。
而此時,碩果僅存的頭目紮波就站在他的身前,向他彙報著最新的情報。
“.對方的人員組成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全部都是猛卡的傭兵。”
“其中一支是東風兵團,也就是之前打死桑康的那一個。”
“他們正在順著水道向我們的方向逼近,預計兩個小時之後就會到達萬帕福。”
“我們本來打算在那裡發動一波突襲,但是對方的地麵部隊先到了——開著裝甲車。”
“他們先建立了防線,把我們打退了.很穩健。”
“我們可能隻能先退縮防守了,老大,實在不行,你先走吧?”
聽到紮波的話,糯康狠狠地搖了搖頭。
他碾碎了一顆藥丸,放在鼻子麵前狠狠吸了一口,隨後說道:
“既然他們敢來,我就沒有跑的道理。”
“他們以為我會跑?!他們算什麼東西?!”
“打了再說!我們有1500人,他們隻有兩百個!”
“無論怎麼講,優勢在我!”
“小田園村易守難攻,他們想打進來?”
“那就看看他們有幾條命,夠不夠給我的地添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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