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還遇到正主了?
之前陳沉跟陳家解釋李幫幾人的身份,用的就是這個理由來著
看來也是個哭哈哈。
——
不過就是他這體質
“你加入獅子兵團,不會是因為你原來的兵團被打沒了吧?”
“那倒不是。”
楊樹趕緊否認。
他聽出來陳沉的言外之意,在他看來,隻要是吃這口飯的,多少還是會有點忌諱、有點在意這種玄學的東西的。
於是,他繼續說道:
“就是因為之前的槍團不發工資而已,就一個十幾個人的小槍團,連槍都不夠人手一把的。”
“我們幫佤邦軍打了幾仗,團長領了5萬多塊錢工資,他自己拿了一大半,就發給我們一人不到一千塊。”
“我們氣不過,乾脆就走了——後來聽說那個團長也死了,大概是報應吧。”
陳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事實上,楊樹所遇到的情況才是緬北這地方的傭兵的正常生活。
哪有幾個兵團想獅子兵團、東風兵團這樣動輒就是幾十萬上百萬美金的生意啊?大多數時候,他們的作用就是純粹到不能再純粹的炮灰。
甚至有時候,連炮灰都不是,隻是戰場上充人數的氣氛組,往戰壕裡一趴趴一天,工資發兩斤米加20塊錢,真打起來了才能享受炮灰一天一百五的待遇.b。
不過,楊樹居然還能加入獅子兵團?
他的訓練度是從哪來的?
陳沉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楊樹還沒回答,一旁的白狗倒是開口了:
“他純粹是打出來的,邊打邊練。”
“一開始我們收他隻是有任務恰好需要炮灰,隨便招了一批過來。”
“就過連打兩仗,他都活下來了,所以就把他正式拉入夥了,到現在,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這小子成長還是很快的,是個好苗子。”
確實,一年多能打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強人了。
而且從之前突襲中他打碎電箱的舉動來看,他也具備一定的戰術思想,完全屬於可以培養的對象。
陳沉順勢鼓勵了幾句,記下了他的名字.
驢車繼續向前,下了班帕匹茶山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機動車。
那是一家專門做茶葉轉運物流的公司,門口就停著一輛無人看守的卡車。
跟白狗商量之後,陳沉沒有選擇強硬地把車偷走,而是叫醒了公司裡的人,找他們租下了車——當然,是給了足夠說服他們的錢的。
這是最好的規避風險的手段,畢竟清盛這邊爛是爛,可丟了車報了警,查個車牌還是很簡單的。
萬一因為這種原因被攔下來,那真的是活該讓人乾死。
而有了交易,一切就都好說了。
再加上他們的一身裝備,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是強力的傭兵團,也不會去想著跟他們作對,從根本上杜絕了進入大其力、開始攻打洛克碼頭之前就暴露身份的風險。
有了卡車之後,接下來的路程一路順利。
一行人不能走ah2高速,但沿著高速旁的公路走,40多公裡的路程也隻花了一個小時就到了。
他們本來就已經在泰國境內,加上本地車牌的優勢,也沒有遇到計劃之外的查驗。
12點30分時,卡車已經開到了碼頭附近,與對麵的那艘突擊艇隔河相望。
陳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舉著望遠鏡觀察情況。
“防備森嚴,這點連衣來真的沒說錯。”
“月牙形碼頭,碼頭河岸上至少有10處明哨,暗哨我也已經看到了5個以上。”
“明哨有4挺重機槍,兩把狙擊步槍,接近60個步槍手,可能還攜帶了各種爆炸物。”
“暗哨看不清武器,但水平也不可能會低。”
“而且,這裡距離友誼大橋很近,碼頭後麵就是大路,一旦打起來,布置在那裡的守軍會迅速支援。”
“那裡的守軍有兩艘機槍快艇,火力倒是一般,可萬一他們把河道堵了就麻煩了。”
“槍聲一響,我們最多隻有3分鐘的時間登船啟動。”
“這三分鐘裡,我們起碼得乾掉8處關鍵目標。”
“4挺重機槍,四名守在突擊艇周邊的步槍手”
說到這裡,陳沉不由得咧了咧嘴。
難度真的有點高.
一旁的白狗同樣在觀察著敵方的布防,略微思索片刻後,他開口說道:
“這些人的布防比瑞琪娜高爾夫球場那些人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基本沒有看到死角。”
“潛行走不通的,光是渡河這一項就搞不定。”
“我們得有人河對岸開船,其他人在這邊火力掩護接應。”
“沒錯。”
白狗的想法跟陳沉不謀而合,略微思索後,他補充道:
“40火4具,正好打掉四個重機槍哨位。”
“雲爆彈兩發,可以封鎖住岸邊所有明哨的射界。”
“河寬50米,煙霧彈是可以投的過去的,李幫帶隊封煙。”
“剩下的人,執行火力壓製。”
“誰去開船?”
白狗接過話頭。
“我去,你留下指揮——你們也不會開這船啊。”
“一個人不夠,楊樹跟你一起去。”
“不行,楊樹得負責狙擊掩護,他跟你要乾掉船邊的步槍手,另外找人跟我去。”
“那大鳥跟你去。”
“明白。”
綽號大鳥的傭兵站了出來,陳沉微微點頭,繼續說道:
“我們需要漂浮物,防彈衣太重,遊過去不現實。”
“後座有備胎,我已經讓他們拆好了,能用。”
白狗毫無阻滯地回答,這一點倒是讓陳沉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的細節考慮還是非常到位的嘛
最後審視了一次現場情況,確定沒有風險之後,陳沉衝白狗點了點頭。
隨後,他對所有人下達了命令。
“做好準備,3分鐘後開始登船,5分鐘後撤離!”
槍支上膛聲響成一片,所有人都知道,一場硬仗,馬上就要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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