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寶抄著小手,看向西邊院子:“你不覺得,這李家五叔的經曆有幾分傳奇嗎?”
宋苗兒往床上一趟;“是有點奇怪,我就曉得,你這小人兒心裡有成算,故意繞著李家姐妹套話的嘛!”
柒寶嘿嘿一笑:“就曉得師姐最懂我!”
她才起了個頭,宋苗兒就跟了上去,跟她配合著套話。
宋苗兒往嘴裡丟了顆豆子;“小丫頭,做事不要太著急,你與李家姐妹說話,不用太多顧忌,
若是遇上那位李先生,隻怕你那點小心事,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柒寶爬上床,挨著她躺下:“所以,這事我也不能去找李家的大人打聽呀!”
宋苗兒雙手枕在頭下,翹著一條腿;“不過,看那李先生到還算個性情中人,不像是有什麼醃臢之輩!”
柒寶點頭:“嗯,李先生脾氣不大好,人卻還是頂不錯的!”
這邊兩人說著李先生。
那頭,李先生也在跟自家大兒子說柒寶:“趙蓮舟其人雖是贅婿,卻是個坦蕩大方之人,且虞家的孩子個個勤學聰慧。
假以時日,這虞家必然能更進一步啊!”
李家大郎給父親倒了一杯酒:“父親說的極是,想當年,都說五弟一家孤兒寡母的,隻怕難以支應門庭。
若非當初父親修書與左先生,讓五弟前往鳳縣求學,躲過族人的算計,隻怕很難有今日!”
李先生捏著酒杯,臉色隨之一沉:“我與你說過多少回了,你五弟能有今日,那是他自己讀書勤苦,且天資悟性好,這二者缺一不可,與老夫有何乾係?
你五弟肯提攜族中後輩,那是他做人不忘本。
萬不可事事都有我們家扯上關係,成日將從前那點情分掛在嘴邊,叫人笑話!”
李大郎知道自家父親脾氣倔,當即低頭不再言語。
李先生見兒子不吭氣,一口酒下去才問:“你媳婦最近在給老四相看?”
李大郎回道:“是,四郎也不小了,該是要定下的時候了。”
李先生撚須沉吟:“趙蓮舟那小女兒,你可有見過?”
虞家到的次日,李家便為虞家眾人接風洗塵,大人小孩彼此都打過照麵。
“見過!”李大郎想起柒寶那圓乎乎的小臉,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笑還露出兩個小酒窩,委實記憶深刻。
李先生便問他:“那你以為,小四與虞家柒寶如何?”
李大郎愣了一下,隨即回道:“小四性子爛漫,倒是與虞家小娘子很是般配,父親意下如何?”
李先生垂眸:“兒女之事,自有父母做主,你與小四娘商議,這事我便不參與了!”
“是!”
李大郎心裡琢磨著父親的話,又是見過柒寶跟幾個孩子一同上課,心裡不免有幾分喜歡。
晚上便與妻子說起此事。
李大郎的妻子正在給兒子做鞋子,聞言手一頓,抬頭看李大郎:“老爺,我怎麼聽說,那虞家是絕戶。
趙師弟是招贅上門,如今五個兒子都是撿來的,唯獨這一個閨女是親生的。
如此,將來怕不是要給女兒也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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