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害怕與恐懼之餘,許淡心想到了張浩,想到了那個讓許樂樂都為之傾倒的男人……
“歐巴,歐巴,快救救小心,快救救小心!!”突來的呼救聲打斷了場中諸多人的思緒,正焦急撥打馬勝男電話的索民民放下了電話,因為她也隨著張千千的目光看到了坐在遠處的那個人。
“老公,大姑告訴你不要多管閒事。”裴裴給張浩發了一條短信,充斥著一種不滿的情緒,
自掃門前雪的強大覆蓋率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不說這些人還都認識,
單就一個索民民你就不能不管,張浩與索家的關係還用說嗎?愛屋及烏的道理都不懂嗎?
張浩無視了這條短信,他也清楚裴裴是讓自己無視這條短信,不過,要快點。
馬德祿鬆開了手,許淡心感覺頭皮一陣發麻,看著那端坐的身影,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索民民儘管不待見張浩,但也很清楚此刻想要震懾住馬德祿,這個曾經踩踏過他的人是最合適不過,現在就看張浩能不能頂得住馬德祿手中的槍。
周雷邁步向前,馬德祿身邊的兩個保鏢也邁步向前,經過了專業人士的訓練,周雷的武力值也是層層高升,
麵對兩個保鏢,他隻用了三十秒鐘就將二人掀翻在地,速度爆發力力量都不俗,以黒木的標準論斷也算得上三流或是偽二流的高手了。
馬德祿舉起了槍,沒有人會懷疑他勾動扳機的決心,可一隻粗壯的手掐住了他的手腕,力氣很大,馬德祿下意識的哎呀媽呀的喊了出來,槍掉落在地上,手臂隨著手腕,身體隨著手臂呈不規則的形狀,半蹲順著那股勁不讓自己太過疼痛。
張浩站起身,在更多人注意到他之前,邁步走向包房,無視了這裡的風雲際會。
“俺朝,還敢反抗,滾出去。”崔小辮胳膊一用力,本就是天生神力,經受了訓練之後的力量更足,
一下就讓馬德祿身子反轉,另一個胳膊從後麵勒住他的脖子,如拽小死雞般拽著馬德祿,出得大門,將他扔到了馬路之上,然後笑著點了一支煙,抱著臂膀站在門口。
菜館內的周雷則充分的履行了一名保鏢的職責,跟服務生要了兩個菜,坐在距離包房最近的桌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留下一屋子的目瞪口呆。
有時候,處理問題,真的可以很簡單,簡單到不需要任何的廢話和任何的言語。
許淡心抬出了沐青崖,索民民抬出了奉天幾位大佬,似乎曾經衙內們慣用的招數已經開始落伍了,擺開車馬你一言我一語的時代過去了,這是一個行動永遠要領先於言語的時代,說遠遠不如做。
那把在地上的槍,透過窗戶看著馬德祿倉皇離開的背影,多諷刺,
幾位家中長輩能夠湊齊數顆金星的人,被一個僅僅靠姐姐就可以飛揚跋扈的家夥踩得如此之痛,毫無還手之力,為什麼?
“歐巴好帥哦!!”張千千偽裝自己的本事爐火純青,她從不需要擔心自己會遭遇到什麼不可抗拒的麻煩,因為在她身邊總會有一到兩個更為強大的存在。
許淡心、索民民都沒說什麼,薛露扶著蔡靖天去洗手間處理臉上身上的汙垢。
“大姑。”張浩保持足夠的恭謙,卻也不失自己該有的風度。
“你不該管閒事的,現在很忌諱拉幫結夥,躍進在奉天舉步維艱,與幾個軍隊子弟湊在一起,並不是什麼好事。”長輩風範十足,
經過一段時間的蛻變,從一個閒職到正職實權,裴歡的女王風範越來越濃,舉手投足都是意氣風發,都是上位者的指點江山,
話語中多了幾分自信,多了幾分的強勢,少了一點該有的謙卑,不恰當點說,頗有些小人得誌的嘴臉,裴裴在桌下用手指輕輕劃動張浩的手掌心,寫了一個煩字。
“裴叔叔的局,我們看不透,他有自己的想法,一點小小的波折,隻能是履曆表上的豐富添枝加葉而已。”張浩不鹹不淡的應付著,裴歡開口第一句話,他就已經後悔今天來遲這頓飯了。
“張浩啊,既然你已經跟裴裴訂婚了,我這個做大姑的有些話就不能不說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熟了,在南方沒必要那樣的,有什麼事可以去找你姑父,
他就給你解決了,逞匹夫之勇多不明智,你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豈不是讓裴裴也跟著傷心難過。”裴歡的蜿蜒曲折,
最終目的隻有一句話,做事,要以裴家為中心,切莫自作主張,也不要在外麵打著裴家的旗號惹麻煩。隻不過裴歡換了一種容易被接受的方式,看似苦口婆心罷了。
“大姑您說的是,這一次見到洪太祖,他也跟我提起,以後有事我們大家可以坐下來,有大姑父在,雙方都是朋友,我也不知道啊,害得洪繼祖被訓斥了一番,不該,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