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如此，對基數太大等待救援方來說，比什麼都不做要仁義道德太多，曾經是一百個人都受難，現在最起碼有十個人能夠不必受難了。
都是在社會上打拚過的，三人乾脆就沒往更加理想化的藍圖去想，彆說一百人都不受難，五十人不受難，按下了這邊，其他領域將會有更多的人因為此事受難。
蘇明理和沈靖通過這一趟的調研，發現了他們與張浩的差距，能將麵子化為實效的既得利益，自己獲得的同時有受益人群。
過去認為手腕高才能掌控全局，可看現在，人家不過轉了一圈，跟一些人聊了聊，這麵子之大，甚至超過了能力所及的範疇。
挫敗感沒讓兩人妥協，反倒更加升起了戰鬥欲望，男人，永遠不能說自己不行，明知此刻差距很大，也要毅然亮劍。
研究室的人，能夠審度一二的，看向張浩目光中，除了敬服之外，還多了些許的懼意，西榮市黑白兩道，在這個男人麵前，竟然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淩厲。
西榮市的商業局子，都聽聞了這件事，有與東子能夠說上話的，紛紛打聽，得知小王爺竟在體製內，委實吃了一驚，張浩之名，揚在奉天乃至東北，不同層麵不同人了解的東西不同，隻知其一都算是消息靈通了。
相比較彆人的驚愕，張浩自身更是被自己嚇了一跳，這一刻，他才有了第一次見到啟豐時的怪異感覺。
原來如此，無為，不需治，因為誰也未曾完全要求我們達到什麼程度。做到哪裡算哪裡，有了這份底氣，做什麼事守住底線就好，所得，得到多少都是贏。
離開前的夜晚，市委書記露麵，以市委市政斧的名義，正式宴請省國資委調研組，鋼鐵集團的重要領導作陪，氛圍很好。
張浩也正式結識了西榮市的一些官員，小小的正處級乾部，調研組規格一升再升，所有人都清楚，頂多一名副市長出麵宴請一下，現在市委書記市長全部出麵是為了什麼。
馬成功沒有了開始的小心思，甚至還有兩夜都沒睡好覺，生怕有人來找他麻煩，後來找了個機會，側麵向張浩表露了一下心跡，才安穩入眠。
之後幾天的工作，馬成功為張浩馬首是瞻，工作每天都要進行彙報，儼然將對方當作了領導，在最後一晚的飯局結束，柯發祥代表市委市政斧到招待所與張浩聊了聊，了解一下調研最後的報告方向，這是相應的禮節，張浩也沒瞞著，直接將初擬的報告遞給了柯發祥。
做人情，要麼不做，要做就做足了，更何況柯發祥也是老國資委，彎彎繞反倒落了下乘。
“張主任，以後還要多加仰仗，千萬彆人走茶涼哦。”柯發祥臨離開前，用了這樣一句話。
張浩明白，這是在向自己要支持，短短幾天時間表現出來的能量，讓這個從機關一路升上去，在西榮市沒有一點根基的市長，急需要一個盟友。
同事之中尚要培養發現，而現在眼前這樣一個現成，能夠給自己莫大助力的人，柯發祥自然拚了命的拉攏，連這樣本不該先說出來的話都冒了出來。
張浩跟柯發祥緊緊握手告彆“柯市長，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能辦自當竭儘全力。”
“嗬嗬……”柯發祥雙手覆在張浩的手上，狠狠的搖晃了一下，各自脫離自身層次的直白，一人一句，足夠了。
這也是張浩第一次，與實權正廳級，有了單獨屬於自己的交集，這即是網絡的開始，一點點的增加人情、人脈，先想著付出，當你需要的時候才不會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索取的資本。
馬成功該是聽著門聲，柯發祥離開後，來到了張浩的房間，笑著說道“張主任，剩下的時間，有的忙了，不過如果我是你，不如出去坐坐，省得麻煩。”
“嗯？”
“明天早上咱們就啟程去嶺西市，想要見您的，還不趁著今天晚上。”
馬成功一說張浩就懂了，這是約定俗成的禮節，過去調研組成員都能弄個甕滿盆滿，這一回跟著張主任下來，還不更多了。
彆人要當麵感謝，張浩不需要，所以與其浪費表情，不如躲出去，等到晚上直接回來點貨就可以了。
對這種事，張浩不反對，笑著說馬主任可有消遣的地方，然後順理成章，馬成功多了一個拉近彼此關係的機會，在招待所附近一家茶館，聽著琵琶古箏，喝著綠茶，聊著一些看似沒有營養卻在拉近關係的話語。
中間人，沒有人脈怎麼稱得上中間人。
二十歲之前的張浩對人際關係缺乏，或許是厚積薄發，將他二十幾年的積累爆發出來，此刻異常亢奮的投入到人脈關係的建立當中，當然，這其中有一個主導的問題。
中途，又有人加入進來，另外兩個副處長，秦光明和張凱豐跟他們比不了，油水的多寡決定了此刻的心態，遂他們兩個都留了下來。
改革處的兩位副處長跑了出來，四個人要了兩副撲克，喝著茶吃著水果，十元的東北刨幺，小賭怡情全當是打發時間，玩並不是目的，玩過程中一些家常話的聊起來，才是關鍵，看得出來，四個人心思都沒在撲克上。
回來之後張浩就看到胡寧一副好氣又好笑的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怎麼了，大班長。”一兩句勾起回憶的稱呼，加深彼此的關係。
“你是出去躲清閒了，可累死我了，你自己看吧，這一次大家都傻眼了，讓我來問問你，到底該怎麼辦，從沒有一次，這麼多過？”胡寧推開了房門，張浩傻眼了，然後就看到馬成功等人都探出了腦袋，苦笑不已。
房間內，堆積如山這個詞用上了。
茶、煙、營養品、救、土特產……送禮常用的物品，一應俱全，花樣繁多種類繁多，粗略看去，光是酒就足有幾十瓶，這還隻是自己房間，縮減十倍，調研組每個人得到的東西都沒有地方安放。
送錢違紀，煙酒茶之類的人情往來誰能說什麼，最重要的是這些東西包裝都沒有一點破損，回去之後如何處理就看個人了，一人幾千塊的東西跑不了，而現在，一條條名貴香煙和名貴白酒，價值更高。
“虎狼，給東子打電話，讓他的人來，把東西按照每個人的份額分好，送到奉天，讓他們的家人去取。然後，胡寧你告訴他們，我這些東西，都給大家分了吧。”
胡寧一驚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