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錯,可以乾大事可以共同盟,隻是野心太大的,跟他相處不來的。告訴下麵的人,準備向南。”
中混世,這不是一般的稱號,他的某個決定,成百上千的人會直接受到影響,範德彪的決定,全部都是經過深思熟慮。
“爺,不再看看了?”
“不看了,他不會讓自己淪為洪繼祖那般選手的。一個將自己擺得很高,實則根本沒那麼高的層次,一個不需要自己擺弄自己,早已經站在了那個位置。這,就是兩個人的不同。”
“爺,我看您對洪繼祖似乎更加禮遇?”心腹手下多問了一句。
“嗬嗬嗬,禮遇的隻能是客,跟一個需要你戴上麵具的客人合作,你會安心嗎?況且這位客人還是個不透明又想要多貪多占的,你敢跟他合作嗎?”範德彪笑著。
“我明白了,那,爺,需不需要保護浩王爺?”
“需要保護的,就不是浩王爺的,給他們掃開場子,彆讓人打擾他們,張浩會給我一個麵對洪老頭不會不好說話的理由。這將會是他真正的見麵禮。”
這時候的範德彪,哪裡還是洪繼祖眼中的跳梁小醜,用金錢來拉攏一群過氣的公子哥鹹濕大叔之輩,能夠在十二億人中脫穎而出的,又有哪個是廢物。
當第一聲槍響回蕩在威海環海公路上空時,坐在車中的張浩笑了“狗,真的改不了吃屎。”
京城,啟豐笑了;
南京,洪太祖將炒飯炒糊了;
金三角,西南毒將麵前國際象棋上的馬,直接當作了車來用。
斬刀岩的車子衝到了公路至上,衝到了張浩的車子之前,飛速下車,對著周遭衝上來的人開槍,對著自己人開槍。
砰砰砰!!!
子彈不斷的擊打在張浩的車子之上。
“滾回去!”斬刀岩怒吼著,卻沒能阻擋洪繼祖安排人後的決心。
遠處,扛著火箭筒的漢子已經瞄準了張浩的車子,都知道浩王爺的車子是防彈的,能防住火箭筒的炮彈嗎?
斬刀岩怒火燃燒,瞪著眼珠子,他知道有些事,注定不可調和了,而之後的日子裡,雙方會無所不用其極,再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噗!
未能擊發,扛著火箭筒的人死。
緊接著,誰抗誰死,槍手根本追蹤不到狙擊手的位置,似乎對方根本就未曾固定在一個地方,槍法還能夠如此之準的擊中擊發火箭筒之人。
兩個大漢衝上公路,斬刀岩看到了對方身上捆綁的炸藥,怒吼一聲“胡鬨!”
不需要張浩動手,斬刀岩就將兩人斬殺,滴血的刀刃散發著亮銀色的光芒,殺氣十足,一群小兔崽子,現在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委實該死。
至始至終,兩輛車的人都沒下來,看著斬刀岩和暗處的大頭一個人表演。
回國之後,黒木給大頭設置了一道施展作業,那就是在國內這般禁槍的環境中,依舊能夠帶著他的槍,出沒在足夠的各地,一輛不起眼卻性能十足的皮卡,一個沉默寡言的老司機。
張浩在的地方,他需要處於對方一千五百米的範圍內,更準確點說,處於狙擊步槍瞄準鏡的視線範圍內。
以殺止殺,效果遠比說教要好得多。
斬刀岩站在車前,虎狼將車窗放下一條縫隙,聽著他說些什麼“洪繼祖是洪老大唯一的兒子,不解釋,隻是提醒浩王爺,不死不休在國內做不到,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
車子啟動,留下了一句飄在空中的話語“那便,兩敗俱傷吧。”
斬刀岩臉色一變,飛速的駕車離開,猛踩油門的同時撥打電話“洪老大……”
“你不用說,我知道了,張浩現在是浩王爺,而不是小王爺,我的麵子啟豐會給,但他不一定給。保護繼祖回來,不惜一切代價,我會給範德彪打電話。”
聽得電話內洪太祖平穩的聲音,斬刀岩鬆了一口氣,可鬆氣的同時也覺得更加悲哀。
洪老大的弱點,開始向著致命的方向前行,血緣關係,真的就這麼重要嗎?這麼多的兄弟,不如獨子重嗎?
你連最起碼的掩飾都不做了嗎?是不怕兄弟們寒心,還是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範德彪接過心腹遞過來的手機,輕聲說道“理由,來了。”
“洪老先生身體可好?”
“範德彪,彆廢話了,幫我把兒子送回來,我欠你一個人情。”麵對著兒子的事情,過去那個冷麵煞神洪太祖回來了。
“洪太祖,我們之間的關係,該已經站在了敵對,我更應該幫著張浩抓到你的兒子。”
“有意思,我更加有興趣要見一見這位浩王爺了。”
“你不會後悔的。”
“送我兒子回來,我要活著的,過去你們家欠我的人命,頂了。
換個彆人,我會懷疑你與張浩設計好了來償還這一條人命,給我透個底,兩個你都見了,差彆真的有那麼大嗎?”
洪太祖依舊輕鬆,或者說老神在在信心十足,概因多年前,範德彪起家時,曾經欠下洪太祖一條人命。合作,是還,不合作,張浩給了他償還的借口和理由。
“彆的不提了,無意義,也無法比較個高低,個人喜好。
隻說一件事,你兒子走的時候,暗示我合作的基礎是在威海弄掉張浩,
而張浩走的時候,我暗示他洪繼祖在威海,他說他等著洪繼祖來殺他。”說完,範德彪掛斷了電話。
洪太祖坐在充斥著霸氣的書房內,這裡,他曾經做出過很多關乎批量人生死的決定,那時,滿是成就感;
而今,他坐在這裡,電話裡語氣是蒼涼,眼神,卻是無喜無悲。
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夾著一枚圍棋黑子,似要扔出,猶豫了下又牢牢抓在手裡。
這時的洪太祖,斬刀岩見了都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已經想要退休的洪老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