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組的大環境,派係今後的發展前途,莫天賜與張浩之間那因為種種而謀劃到一處的敵視狀態。
路隻有那麼寬,往上爬的台階也隻有那麼點距離,敵對不需要仇恨,一個利字足以。
未曾見麵,未曾說話,未曾接觸,最壞的答案已經流於心間,張浩不是謹小慎微,而是從最底層爬上來需要這份謹慎。
黒木最佩服他的地方也在這裡,優勢不明顯,背景不深厚,為何會成功,從小到大由張老爺子教導出來的各種品質。
這些品質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平台或許一輩子都無法顯現出來,一旦擁有了契合度極高的平台,產生的化學反應會異常的驚人。
張浩的成功就擺在這裡,謹慎的品質會讓他每每遇到困難時想的是怎麼應對,並且應對的方向一定是最壞打算下的最壞結果。
當張浩和黒木走進賭場時,虎狼、童毒、大奧、崔小辮已經等待在那裡。
賭桌旁的荷官已經更換,不少賭客轉而改為看熱鬨,高手過招難得一見,常客都知道在英雄塚贏大錢不容易,可一旦贏了,實實在在的拿走並不難。
好長時間沒有高手在英雄塚內露露身手,有興致的賭客越來越多,啟豐和曲九站在緩台之上,抱著臂膀看著賭桌旁愈發熱鬨的畫麵。
一名水平不俗的荷官敗下陣來,隻賭了兩把,讓宋軍桌上的籌碼接近億元,在真正的世界級賭徒眼裡,這般賭資也堪稱難得一見的豪賭。
當壓箱底的高手出場緩步走向賭桌時,殘命動了,從宋軍的身後緩步贏了上去,迎向那位高手荷官。
宋軍笑著坐直身子,抬頭望著緩台上的啟豐和曲九,當他的視線投射到從門外走進來的張浩身上時,一抹仇恨的目光閃現,轉瞬即逝很好的掩蓋住,端起身前的飲料喝了一口,視線轉向殘命。
啟豐身邊不乏高手,兩個龍行虎步的男子迅速的靠攏過去,與殘命麵對麵,擋住了他接近骰子高手的道路,眾人的視線多數集中在骰子高手身上,也有一部分的人看著迅速倒下來的兩道身影,如張浩幾人,視線就始終鎖定在殘命的身上。
瞬間,擊出四拳,勢大力沉,兩名高手分彆擋住了一拳,第二拳都砸在了二人的胸口,雙方距離不過三步,全靠腰腹、腳步和臂膀揮出的爆發力。
殘命站定腳步,兩名高手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口吐鮮血昏厥過去,然後好整以暇的轉過身,視線投射到黒木的身上,虎狼童毒之輩不在他的眼中,戰意頗濃。
“不自量力。”童毒邁前一步,舌尖微微在唇間顯露。
“哼!”虎狼哼了一聲,有些驕傲是不容觸犯的,被人完全無視豈能高興。
殘命嘴角上揚,轉身回到了宋軍的身側,這一回他坐了下來,整張桌子除了宋軍一個賭客外,都撤開,大賭局麵前,為高手閃開場子。
這時候下注其實很容易贏錢,相信荷官就壓宋軍的反方向,相信宋軍就跟著壓,贏麵很大不需要去揣測。
但卻沒有一個會上前,輸贏是小事,賭徒都不是一錘子買賣,這次跟風贏點錢,下一次就會被賭場和彆的賭客當作不受歡迎的對象。
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明文的和不明文的,多數情況下大家都會遵從。
“如何?”黒木問張浩。
“冰山一角。”張浩給出很公正的評價,想來啟豐也是在試探,絕頂高手出現在賭場當中不合適,會被人詬病為害怕客人贏錢,淺嘗則止即好,阻擋住對方阻擊骰子高手的行徑即好。
接下來的畫麵賭徒看門道,張浩等人完全是看熱鬨,互有輸贏總體來看宋軍輸多贏少,台麵上的籌碼數額也在不斷的減少,十幾把下來賭資也降到了千十來萬,宋軍的額頭隱現汗水,但依舊不急不躁。
千萬時,宋軍停了下來,眯著眼睛休息了一分鐘,喝了一杯飲料點燃一支煙,示意對方可以開始了。
荷官沒有電視中那些絢爛的手法,很平靜的搖晃了幾下骰盅,過程中故意分彆用兩手的手指在骰盅上彈了幾下,配合裡麵骰子晃動的聲音,雖略有不同,影響聽力的效果是一樣的。
正當大家準備看宋軍如何壓的時候,一旁坐著的殘命突的將所有籌碼推到了三個六的豹子單項上,一賠五十倍,頓時引得現場看客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輸到沒什麼,他要是贏了,五億這個數額彆說是內地賭場,放在澳門都是天價豪賭了,英雄塚短期內將會難以繼續營業,而這場賭局將會成為一段時間內的最大新聞津津樂道。
荷官臉色很不好看,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知道裡麵的點數,隻聽出了兩個六點,至於第三個骰子在乾擾下聽得不甚真切,他相信對方再厲害也頂多與自己一樣,六分之一的幾率,搏一個一比五十的賠率,好驚人的算計。
啟豐和曲九的臉色也是一變,五個億不是輸不起,而是在此刻不能輸掉。
張浩邁步走上前,對著滿頭是汗的荷官笑了笑,很平靜的掀開了骰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