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超級修複!
張浩覺得很不舒服,感覺就像是一個隻靠蠻力的漢子與受過訓練的擒拿格鬥高手過招般,束手束腳,招招被敵人料於先。
完全在胡亂出招,根本無法對敵人造成有效傷害,反而本身還要不斷的躲閃著,以圖能夠不被對方所傷。
很詭異的戰鬥畫麵,往往殘命都是出招在張浩必攻的區域,當手臂或是腿還沒有展開之際他的反擊就已經到了。
反過來張浩這邊也是當仁不讓,反應很快,也在用變招應對對方的反攻。
整個畫麵看上去就像是見招拆招的影視劇表現出來的動作畫麵,很好看卻沒有什麼實效,短短時間內對招幾十,誰也未曾真正對彼此造成有效殺傷。
錯身而過,阿富汗彎刀和三棱軍刺來了一個邊緣的碰撞,呲啦的聲音帶起火星點點。
“大頭,走了。”張浩摸了摸阿富汗彎刀的刀身,短暫接觸產生的摩擦熱量還未曾消退,可見之前的碰撞平和之下潛藏了多少的變數。
兩者的兵刃皆為凡品,或許是都對自己的兵刃有信心,知道拚命的代價九成以上是兩敗俱傷,就拿這最後的試探來決定勝負手。
一旦一方的兵刃不能保證‘神兵’的名頭而折斷,下場隻有一個,對手會毫不猶豫的以搏命方式戰鬥摧毀。
殘命是略微顧忌這還沒有任何動作的張大頭,他不相信自己猜錯了,同時在心中也不斷升起警兆,能在這時候還一動不動的,這狙擊手的水準,絕對是世界級的。
這類敵人遠了近了的殺傷力並無分彆,他不敢輕易搏命;
張浩的顧慮是不願意節外生枝,有宋軍這一張牌暫且夠打,他擔心遲則生變,奉天如鐵桶,可在此時此刻啟豐以‘死’的局麵下,誰又敢保證北王爺下麵不會有人冒出頭來打開一條通道。
再則他也不想與一個純粹的打手和同事拚命,他願意相信殘命也是上麵的功臣,所以也有所顧忌。
兩把兵刃對碰之後,雙方試探結束,張大頭也找到了最恰當的時機開槍。
一秒的預知能力讓殘命在雪地上倒退了十幾步,然後毫不猶豫的借著樹木和積雪怪石的阻擋逃離。
張浩扶住了破雪而出渾身僵硬的張大頭,接過了他手中的槍,將他背在身後,端著槍迅速的離開當場,留下地麵上雜亂無章的腳印。
殘命遠遠的看著消失的二人,握著三棱軍刺的手臂微微顫抖,從藝成的那一刻起就從未遇到過如此怪異的敵人。
技術很糙,可卻有著超強的天賦,爆發力、力量、反應都超乎尋常,讓你難以捉摸他的極限在哪裡,通過資料內顯示的內容完全不能將他的全部實力表現出來,差了很多。
不親身經曆一下怎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恐怖,手臂始終顫抖著,握著軍刺的手,幾根手指會不停的跳動,莫不是強大的控製力軍刺都握不住。
………………黒木與那位神秘的江不讓依舊站立在山坳的兩端高地上,槍聲在林間傳遞出悶悶的聲響,兩人分彆微笑,轉身各自離開。
“放心吧,我還沒有無恥到要利用身邊人攻擊你們的意思,那樣太無聊,不是嗎?”
這個叫做江不讓卻是一副黒木模樣的男人,從始至終都在以黒木的眉浩神態說話走路身體語言來麵對黒木,在清楚知道黒木知曉自己身份後依舊如此,絲毫也沒有表露出真顏的意思。
“你還是那般小心。”冷風之中,幽幽飄來黒木帶有些微不敢苟同的聲音。
擁有超強化妝易容能力的江不讓,核心襲擊不到,核心邊緣的人物,都能製定一套手語來確定彼此身份,對方不是易容而來的嗎?
“小心,使得萬年船。”
“膽小鬼罷了,你徒弟都不屑於學你。”
“你又何嘗知道他不想學呢?”
“哈哈哈……”
黒木的笑聲幽幽飄遠,透著股看透的悲涼,對老友多年依舊執拗於某些執念的悲涼。
如果沒有化妝沒有易容,這江不讓的臉色肯定非常難看,眼眸之中露出黒木絕不會露出的詭疑之色。
偏執的瘋子會將偏執進行到底,會在偏執的領域內創造出常人難以理解的強大,卻也有很多會因為太過偏執沒得放鬆而失去正常人的心智。
他是偏執狂嗎?
顯而易見。
殘命回到他的身邊,淡聲問道“就這麼算了?”
江不讓冷聲說道,依舊是黒木的語氣“你不是已經試探過了嗎?”
殘命點點頭“很強,被低估了很多。”
“他的進步速度,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宋軍死了。被槍殺了。
當黒木、張浩、張大頭與虎狼童毒等人彙合時,就看到了這一悲催的現實,虎狼童毒很是憤惱,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冷冷殺氣。
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定要保得宋軍安全運抵,結果呢?
崔小辮、大奧以及安保公司內一些高手都在,光天化日之下,己方裝備配備齊全,竟被敵人得手。
看著宋軍跳車後慘死的慘狀,張浩安慰著幾人“這結果,我早就預料到了,彆覺得我是在安慰你們,我隻是在賭宋軍沒有這份決心去死,還真就小看他了。”
沒人告訴他宋軍是自殺的,看來真如他自己所說,早就有所預料,宋軍的身份注定了他即便什麼都不說,都能掀起一番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