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帶著孩子來賠禮道歉,還一聲大喝,就立馬跪下。
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所以,劉紅軍隻是看著眼前一群人,沒有說話。
劉紅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眼神,居然把狗蛋四個人給嚇破膽了,昨天回到家,做了一夜的噩夢。
前天,狗蛋四人被錢勝利帶走之後,也沒有多審,直接困在了隊部的樹上,這一捆就是一夜。
直到昨天上午,楊廣福到了隊部,才把他們放開。
但是也沒有放他們走,隻是從捆在樹上,改成了關進小屋裡。
彆說吃飯,水都沒給他們喝一口。
狗蛋四個人的家裡前天晚上就收到了消息,隻是四家都沒臉去隊部求人,也沒有在意這件事,已經是家常便飯。
反正關一夜,也死不了人,第二天遊街,最多也就是丟人。
這一套流程,狗蛋他們的父母都已經熟悉了,至於說丟人,臉早就丟光,也就無所謂丟人不丟人的。
就連狗蛋四人,也早就習慣了這一套流程。
遊完街之後,哥們又是一條好漢。
隻是,遊完街,到了晚上,四個人就開始做噩夢。
一個勁喊著,劉紅軍要弄死他們,真的會弄死他們。
往日裡,這幾個人的家長雖然恨的咬牙,後悔當年怎麼沒射到牆上。
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親生的。
說起來,如果不是他們從小嬌慣,四個人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軍子兄弟,你要是不解氣,你就狠狠的收拾他們,給他們留條命就行!”
“對,對!軍子兄弟,孩子小不懂事,你狠狠收拾他們,留口氣就行!”
狗蛋的爹和二牛子的爹訕笑對劉紅軍說道。
聽了這話,劉紅軍想笑。
孩子小?
他們哪一個不都二十多了?
劉紅軍才十八。
狗蛋他們不知道老劉家的厲害,他們可是知道,當年,劉紅軍的爹能夠在榆樹屯立足,靠的可不是醫術,而是狠辣。
好幾個找劉紅軍他爹麻煩的,最後都死在了山裡。
具體是被野牲口傷的,還是被劉紅軍的爹弄死的,反正人都死了,誰也說不清楚。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鬨的最厲害的時候,知道劉家經常進山,家裡藏著不少人參、熊膽等好東西。
於是有人就生了壞心思,想要抄了劉家,發筆財。
結果沒怎麼著?
又死了好幾個,發現屍體的時候,都已經被野牲口撕扯的不成樣子。
從哪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招惹劉紅軍的爹。
所以,狗蛋的爹,聽了狗蛋他們說的劉紅軍說要在山裡弄死他們,才會反應這麼大。
“行了,道歉我收下了,以後離我遠點,我也懶得搭理他們!”劉紅軍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然後推門走進院裡。
把狗蛋、二牛子等一眾家人留在門外邊。
劉紅軍這幅態度,狗蛋、二牛子的爹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起來吧!狗日的東西,這次知道厲害了吧?”狗蛋的爹踢了狗蛋一腳道。
“你以為你們幾個人很厲害?那是沒有惹到狠人!”二牛子的爹也跟著開口罵道。
“什麼人都敢惹!”
四家人,見劉紅軍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都鬆了一口氣,帶著各自的孩子回家。
“我告訴你們,當年·········劉紅軍彆看年輕,十六歲就進山打獵·······”一邊踹一腳,一邊還不忘給狗蛋他們科普老劉家有多麼可怕。
劉紅軍不知道自己隨意的一句話,居然會惹出這麼多事。
當然了,如果狗蛋真的繼續糾纏下去,劉紅軍也真的不介意,在大山裡弄死他們。
大山裡,法律觀念淡漠,更多遵從的還是叢林法則。
劉紅軍進了院子之後,放下藥箱,然後走到狗圈,去看梨花。
主要還是看看四隻狗崽子和兩隻狼崽子。
看看狼崽子,融入狗群是不是很順利。
現在,看來狼崽子融入的很成功,此時吃飽喝足的狼崽正和狗崽在玩著撲擊的遊戲。
這既是遊戲,也是身為野狼捕獵的本能天賦。
更讓劉紅軍驚喜的是,四隻狗崽也有樣學樣,跟著狼崽子玩著撲擊的遊戲。
劉紅軍走進狗圈,在梨花的脖子上,擼了幾把,梨花發出舒服的嗚嗚聲。
看到劉紅軍進來,六個小家夥,立馬更換了目標,把劉紅軍的鞋當成了捕獵的目標,嘴裡還不時發出嘶嚎聲。
劉紅軍不時抬起腳,把六個小家夥挑翻,六個小家夥也不害怕,反倒是攻擊的更加起勁。
白狼和曹操,一口死死咬住劉紅軍的鞋子,不肯鬆口,哪怕劉紅軍提起腳,把它們吊起來,也不肯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