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知青,來到榆樹屯已經好幾年了,對進山打圍充滿了好奇。
可是沒人帶他們進山。
這些知青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尤其是第一批知青,更是那種給他個梯子,天都敢捅個窟窿出來的主。
你們不帶我們,我們自己去。
幾個知青,約好進山打獵,從民兵隊偷了兩把五六半,就進山了。
結果,四個知青,死了兩對,其中三個,當場就死了,剩下的一個,被進山搜尋他們的民兵發現,救了回來。
緊急送到山下的林場醫院,結果剛到醫院,人就沒了。
這四個家夥也是倒黴,遇到了帶崽的熊瞎子。
帶崽的熊瞎子最危險。
秋天,熊瞎子忙著積存脂肪,隻要有吃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
除非一種情況,那就是帶崽的熊瞎子。
他們就是遇到了帶崽的熊瞎子,關鍵是,他們還對著小熊崽子開了槍,打傷了熊崽子。
這下,母熊瞎子可就不乾了,上去一巴掌就把其中一個的腦殼給掀了,接著又是一巴掌,拍飛另外一個,往身上一坐,然後一通撓。
其他兩個人也沒跑了,彆看熊瞎子平時慢悠悠的,真跑起來,速度還是很快的。
因為這事,榆樹屯的書記、隊長、民兵隊長都吃了掛落,民兵隊長因為丟了槍,更是直接被拿下。
錢勝利也是那個時候,當上民兵隊長的。
當時出事的不止榆樹屯,整個東北靠山的生產隊,都有因為知青私自進山,出事的。
出了人命,這些知青們才算老實下來,不敢再私自進山打獵。
周衛國等人和劉紅軍絮叨這些事情,其實也不指望劉紅軍能夠幫他們什麼,隻是找個熟悉的人,傾訴一下心中的苦悶。
劉紅軍也樂得聽他們傾訴,反正這個年代也沒有電視,沒有5g手機,尤其是他這個年齡,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
話說回頭,劉紅軍在家裡招待知青的時候,狗蛋、二牛子四人組,也聽到了老鷹崖下來了一隻熊瞎子的消息。
狗蛋四人組,這段時間,還算老實,沒出去禍害人,老老實實的下套子,逮到獵物,也不往隊裡交,拿到山下賣了換酒喝。
這次聽到熊瞎子的消息,四個人一商量,你劉紅軍能打熊羆,我們還對付不了一隻熊瞎子?
四個人手裡也有槍,不是五六半自動,而是雙管獵槍。
不僅有槍,四個人還有四條狗,一黃、一青,兩黑四條狗,都是狼犬的串子。
四個人一商量,他們手裡有兩把雙管獵槍,還有四條狗,感覺不太保險。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由二牛子出麵,去找錢勝利借狗。
二牛子和三癩子都姓錢,錢勝利是他們堂叔,關係還比較近。
錢勝利家院外。
狗蛋、四強牽著四條獵狗在外麵等著,等了好一會,才看見二牛子和三癩子從錢勝利家走了出來,剛要說話,卻見兩人手中空空。
狗蛋一愣,連忙開口問道“二牛子,狗呢?”
二牛子和三癩子都沒有說話,伸手從狗蛋手裡接過一根繩子,拽著繩子另一頭的青狗就往西走。
這條青狗也是一條串,不過並不是獵人控製下雜交的狼狗,而是狼狗和本地土狗雜交的串。
體型不大,也就五十來斤的樣子。
狗蛋見二牛子沒有說話,又向三癩子問道“三癩子,狗呢?”
三癩子也沒有說話,從四強手裡抓過一根繩子,牽著一條黑狗緊隨二牛子往西走。
狗蛋有點懵圈,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個的吃錯藥了?
“走吧,看樣子是沒借來!”狗蛋對四強說了一句。
“咋沒借來呢?”四強有些納悶,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管錢勝利借狗狗,往年都是很爽快的借給他們。
狗蛋和四強,快步趕上二牛子和三癩子,“我說你們兩個咋回事?跟死了爹似得!”
“還能咋滴?
一說去老鷹崖打熊瞎子,不光不借給我們狗,還被老叔給訓了一頓,說我們是瞎胡鬨。
差點被老叔按住送家裡去。”二牛子這才開口說道。
“我們怎麼就瞎胡鬨了?”狗蛋不服氣的反問道。
“就是,他劉紅軍能打熊羆,我們打隻熊瞎子怎麼了?”四強也跟著說道。
“這次非得把熊瞎子打了,讓他們都看看,咱們比劉紅軍也不差啥!”三癩子恨恨的說道。
他們不敢去找劉紅軍的麻煩,隻能把氣撒到熊瞎子身上,準備把熊瞎子打了,讓村裡那些看不起他們的人,好好看看。
他們狗蛋四人組,不比劉紅軍差啥。
四人帶著狗進了山,一直沒把手裡的狗鬆開。
途中,黃狗幾次叫喚,掙紮著要離開狗蛋,可狗蛋卻始終不鬆手,一直往山裡走。
黃狗如此,明顯周圍有獵物,或者有獵物留下的痕跡,但狗蛋四人始終無動於衷。
狗蛋他們今天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奔著熊瞎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