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長白山趕山狩獵!
慢性哮喘確實很麻煩,但也不是不能治好,最怕的就是像這位老漢一樣的人。
喝了三副藥,感覺自己好了,就不再服藥。
然後到了第二年,又犯病,然後再次服藥,剛好了,又不再服藥。
看上去,好像省了錢,可實際上,病灶一次次積累,病情也會越來嚴重。
原本連續服藥一個星期可以治愈,結果變成要一個月才能治愈。
直到最後,變成頑疾,藥石難以治愈。
這個老漢的情況就是這樣,現在就是服藥一個月,也難以治愈。
要長時間調理,才有可能治愈。
“行吧,那你先給我開藥吧!”老漢聽了劉紅軍的話,不以為意,但也沒有爭辯。
反正,要不要繼續看病,他自己說了算。
劉紅軍寫完病案之後,走進屋,給老漢抓了三副藥,“怎麼煎藥,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我這老毛病了,哪年都要吃一兩次藥。”老漢笑著說道。
劉紅軍暗自搖頭,這老漢對每年吃一兩次藥,不僅沒有什麼擔心,反而有點習以為常,頗為得意的意思。
“多少錢?”
“你拿兩塊四毛錢吧!”劉紅軍道。
“怎麼這麼貴?”
“以前我找你爹看病,三副藥才一塊兩毛錢。”老漢驚呼道。
“你以前拿的藥和這次拿的藥不一樣,你這病一年一年的看上去好像治好了,可實際上並沒有治好,並且每年都在加重。
另外,以前是生產隊大鍋飯,隊裡有部分補貼,現在都分家了,沒有了生產隊的補貼,價格自然要上漲,我不能往裡搭錢不是?”劉紅軍耐心解釋道。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去衛生院看病的話,花的錢更多,你這個病,到衛生院,得打吊瓶,沒有十塊錢好不了。”
“好吧!”劉紅軍最後說的沒有十塊錢治不好,說動了老漢,開始掏錢。
老漢顫顫巍巍的從腰裡掏出一個布包,這是一個手絹,打開手絹,裡麵是一卷整理的整整齊齊的錢。
都是一塊,五毛,兩毛,一毛,五分,一分的。
老漢先把最外麵的那張一塊的拿出來,然後有拿出一張五毛的,兩張兩毛的,四張一毛的,兩張五分的,遞給劉紅軍。
“老叔,你不是進山打獵的嗎?”看著眼前的散碎的錢,劉紅軍忍不住問道。
“早就不進山打獵了,我這毛病,那還跑的動啊!”老漢歎了口氣。
“下個套子,也能多少有點收獲吧?”劉紅軍又道。
他不太相信,一個老獵人,會窮到這個地步,彆說老獵人,就他們屯子裡那些普通農戶,也不至於這麼窮。
大山裡有無數財富,哪怕進山摘點刺老芽,撿點蘑菇,木耳,加上分的地,日子也不會太差,不至於慘到這種情況。
反正,他們榆樹屯的人,來看病,沒有誰像老漢這樣,掏出一把錢,一數兩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