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會商量的就是秋獵的事情。
這兩年山裡的野牲口又有泛濫的跡象。
主要是,現在分田到戶,好多二把刀的獵人,因為家裡的地多,都放棄了進山打獵。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在家侍弄地,一年下來,光是種地也不少賺錢。
其實,深山的村裡,獵人不少,但是能夠以野豬、馬鹿、熊瞎子等大型野牲口為目標的獵人並不多。
大多數,都是打點小東西或者下套子。
在深山裡居住的那些山裡人倒是有本事打野豬,熊瞎子之類的獵物。
但是,隨著他們逐漸老去,也不再冒險去打大牲口。
“紅軍,今年你咋樣?參不參加秋獵?”劉紅軍一進屋,董書記就開口問道。
“參加啊!家裡的狗子都沒有口糧了,今年肯定要參加!”劉紅軍笑道。
“那就好,去年你們四個沒參加秋獵,打到的獵物,都不如往年的一半。”蘇會計笑著說道。
“老蘇叔,你這是誇我厲害啊!
我可不敢當,去年獵物少,是這幾年打的太厲害了!
今年我聽說,山裡的野牲口有點泛濫。”劉紅軍笑著說道。
“是啊,今年山裡的野牲口有點泛濫,楊老三前段時間進山,發現了好幾個野豬群。
屯子裡的莊稼地,也進了好幾次野牲口,禍害了不少莊稼。
有獾子,還有野豬。”錢勝利開口道。
“咱們屯子附近還有獾子?
蘇老蔫不是專門掏獾子嗎?
看他整天背著袋子進山掏獾子,這也不行啊!”劉紅軍看向蘇會計,笑著說道。
蘇老蔫是蘇會計本家的弟弟,也是個獵人,不過蘇老蔫主要以掏獾子為主,偶爾也會下套子,抓一些兔子、野雞,傻麅子之類的。
“他?就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做法,管什麼用?”蘇會計怒其不爭的說道。
蘇老蔫也是一個老光棍,之前倒是找過一個外地逃荒的媳婦,還挺漂亮。
但是,後來災荒過去之後,那個女人也跟著跑了。
倒也不怪人家跑,誰讓蘇老蔫不爭氣呢!
在外麵老實巴交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可是在家裡喝了酒就打媳婦。
好好一個媳婦,硬生生的給打跑了。
從那之後,蘇老蔫也不再找媳婦,就靠著他掏獾子的本事過活。
如果勤快一點的話,生活肯定不錯。
可是,蘇老蔫不正乾,掏了獾子,或者抓了野牲口,跑山下賣了,換酒喝,換糧食。
什麼時候,酒喝完了,糧食沒了,再進山去掏獾子。
分田到戶之後,蘇老蔫更瀟灑了,地直接給了本家兄弟,隻要給他口糧就行。
抓到的獵物全都換了酒。
不過,劉紅軍知道,蘇老蔫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下體受過傷,掏獾子的時候,被獾子一爪子撓在了下麵。
還是老爹給他治療的,雖然命保住了,但是沒有辦法人事。
這也是他媳婦跑的根本原因。
畢竟,農村裡打媳婦的多了去了,蘇老蔫那算什麼?
人家本身獨守空房已經夠慘了,你再喝醉了就打,這日子真的沒辦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