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見他麵色一僵,半分放過他的意思都沒有,還大有趁機好好收拾他的意思。
遂,隻見她冷笑一聲,“這將養可不是一句話的事,雞鴨魚蛋樣樣不能缺,最好還得弄些藥材跟著一道燉煮,這可不是筆小的開支。”
少女的聲線柔中帶硬,話說得又快又急。
聽在耳朵裡,莫名給人壓力。
羅叢柏已然認識到了自己的短處,衝著邵韻詩討饒道“小姑奶奶饒了我吧,回去,我就給爹娘些錢。”
說完,見她又瞪眼,羅叢柏忙忙又道“你放心,我日後再不會如此隨意辦事了。”
這態度還成,邵韻詩知道某人其實是個精窮的,不僅他個人,還有他身後的那個組織。
遂,她大方一笑,“你手裡這些金條肯定有下餘的,直接從裡頭拿一兩塊給家裡,也就可以了。”
這怎麼行,羅叢柏忙搖手道“這金條可是要辦大事的。”
“也不少這一塊兩塊的,再說了,肯定多。”邵韻詩發笑道。
羅叢柏還是堅定地搖頭,“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補償家裡,不會叫家裡跟著吃虧。”
“如今都知道同我生分了。”邵韻詩冷冷地看著羅叢柏,冷笑道“也好,順道算算我那保命丸和磊子拿走的那些藥,是個什麼價,你一並去向你那組織領錢,好還我。”
呀,這是真生氣了。羅叢柏苦著臉,拉了某人的手,見她掙紮,還下了些巧勁。
邵韻詩被他這麼一搗亂,簡直沒脾氣了。
見她不再掙紮,羅叢柏這才鬆了口氣,揉捏著手中的柔荑,想著這習慣都有了十幾年了,沒改真好。
他是習慣了拉手,邵韻詩則略顯尷尬地紅了臉。
羅叢柏偷瞄了眼臉紅的小女人,舒了口氣,道“我沒想著給你錢,你彆生氣……”
“彆,彆,你可千萬記著給我錢,不然下次沒這便宜討了。”羅叢柏話沒完,就被邵韻詩一頓搶白。
見她如此說,羅叢柏反而更放心了,輕哄道“木頭哥哥錯了,你這大人大量,可千萬饒了我這不會說話的窮光蛋,可好?”
某人的一聲‘木頭哥哥’叫邵韻詩心頭顫了又顫,多久遠的稱呼,難為這人還記著。
可見羅叢柏為了哄心上人,也蠻拚的。
邵韻詩壓下心底的酸軟,紅著臉頰,故作大方地道“行了,看在你初犯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了。”
“調皮!”羅叢柏好笑地揉了把小女人驕傲的頭,得了聲輕叱,才悻悻地收了手。
笑鬨了會,邵韻詩也收了玩笑,認真道“這一小箱子金條,我既給了你,不管多少,我是不會再收回的,所以,該如何處置你自己看著辦。”
其實兩人相處相伴這麼多年,彼此間還真就沒客氣過。
索性,羅叢柏也不是那等玻璃心的男人,便點頭道“那行,有這些金條,什麼東西置辦不了,肯定能糊弄了那些個強盜。”
邵韻詩籲了口氣,“能糊弄過去就好了。”
“沒擔心,一切有我呢。”羅叢柏寬慰了下,便轉了話頭,交代道“我家裡的使費,我會拿一兩塊金條換些銀元留下的。”
見他總算不再執拗,邵韻詩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又舊話重提道“你若是置辦好了槍支彈藥,是不是得同你上級通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