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如今可不止淩珠知道。
麥輝在說不動麥清平的時候，特意將淩珠秘密請去了麥家，想著叫淩珠將曹芸母女的圖謀告訴兒子，好叫他死心。
沒想到，麥清平不僅接受了馬素仙是書寓小姐的事，還親口對大家說了自己和馬素仙的關係。
當然這些事，淩珠不是多嘴的人，回來後，她並沒告訴旁人，至於麥家人說不說，都不關她的事。
顯然，陸家人即使知道，也沒人會告訴邵韻詩。
所以，淩珠這話一出，邵韻詩顧不得臉紅，咋舌道“難道知道曹芸母女倆個開書寓掙錢，麥大表哥還不信？”
雖說沒人告訴麥家事情的進展，可淩珠去過麥家，邵韻詩是知道的，自然也就能猜到一些過程。
這話說起來就叫人臉紅了，兩大姑娘齊齊紅著臉。
淩珠忍著羞意，也不好奇邵韻詩怎麼就知道這些的，隻小聲道“馬家有秘法可以叫婦人裝成少女，就是，就是，總之，就是她馬素仙早在北平就已經不是女孩子了。”
這話真叫邵韻詩吃驚了。
雖說她從未想過馬素仙還是清白女兒家，畢竟在她心裡，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一旦沾染了風塵，就都不清白了。
可如今實實在在地聽到，她也還是震驚的，這曹芸是親娘嗎？
大概是太過驚訝，邵韻詩不經意見居然說出了這話。
淩珠冷笑了聲，“自然是親生的，這樣的人，你理解不了的。”
邵韻詩不喜這些汙糟事，想想，也就放下了。
淩珠的話還沒完，也不想討論曹芸母女的品行問題，便接著道“自打在北平遇上麥大少爺後，不知怎麼地，一直不怎麼在乎清白的曹芸母女，就用了秘法，叫麥大少爺以為馬素仙是個好女孩。”
這話說的看似含糊，可邵韻詩一下就聽懂了，不由鄙夷道“這人也忒不要臉了，不過，麥大表哥也忒傻了些。”
說完這話，邵韻詩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淩珠本說了這樣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些汙言穢語，不該她們這樣的女孩子聽。
可她見邵韻詩臉色平常間，帶著輕視，暗道自己還真是不淡定，該當同陸妹妹多學習。
心頭一定，淩珠也有了傾訴的欲望，當初那段歲月，真是憋壞了她。
淩珠一放開，說話就順溜了起來，“當初在北平的時候，她們用我的名字開書寓，起初幾次還想推了我出去，……”
大概是不想回憶那些過往，說到這，淩珠語氣滯了滯。
邵韻詩倒是了然地點了點頭，這才符合曹家母女的心性。
淩珠深吸了口氣，接著道“那時我沒法子，隻得用了些手段，叫自己看上去埋汰的很，雖為此挨了些打，倒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那曹芸的書寓又如何能開的起來？”邵韻詩問完就有些後悔了。
淩珠冷笑道“曹芸自己上的。”
“什麼？！”邵韻詩實在沒法理解，這麼大歲數的人當老鴇子可行，直接當小姐誰愛看？
她的表情顯然愉悅了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