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廳裡,眾人肅立,氣氛壓抑。
顯然,邵老夫人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昔日優雅全然不見。
鈕大姑娘眼眸閃了閃,便抹了眼淚,輕聲道:“姑媽,我這就走了,本來想見了大侄女給她道個歉,沒想到她還沒來,要不,要不,我去槐園吧。”
這些話,鈕大姑娘說的一波三折,聽的邵老夫人直接冒了火,暗罵邵韻詩不懂規矩,不孝道。
遂,有些腦子熱的邵老夫人,再顧不得端著體麵了,直接命令丫頭去給槐園招邵韻詩前來。
正準備見羅成的邵韻詩,突然見主院的小丫頭麵色倨傲地來喊自己,麵上有些呆愣愣的。
小丫頭見她這樣,鄙夷地撇了撇嘴,催促了幾聲。
被催,邵韻詩總算是回神,暗道,這怎麼說的,老夫人不是最煩見她,早就免了她的早晚請安了嗎?
翠香顯然也想到了什麼,忙笑著上前,邊挽住那小丫頭的手,邊道:“我們小姐剛準備給老夫人請安呢,倒是勞動妹妹跑了一趟,我送妹妹。”
說著話,她悄悄地塞了個荷包給小丫頭。
這荷包還是翠香學針線時做的,有些粗糙,可裡頭放的銅子不少,想來這小丫頭不至嫌棄。
果然,小丫頭捏了捏荷包,慢慢地露了絲笑,沒在立逼著邵韻詩就走,而是隨著翠香往外走去,邊走邊回應著翠香不經意的話。
邵韻詩瞧著越發伶俐起來的翠香,倒是去了些鬱悶。
不過,對自家祖母調教出來的丫頭,她很是反感,也隱隱有些擔心邵家日後的家風。
邵韻詩這廂正煩惱著,翠香已經轉了回來。